我心里略尴尬。
无论是前辈子还是这辈子,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结为道侣。
“也不全然是如此,不结契也可以这么叫。”
我爱了他几百年,第一次开荤,难免有些控制不住。
现在还是不碰他比较好,徐徐图之才能一口一口把他吞掉。
我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突然开口了。
他果然禁不住诱惑:“我答应你。”
就这样,我用一盆兰花换了他床上一半的位置。
晚上我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他睡得很靠里,离我远远的。
“师父喜欢吗?”我故意问他。
“喜欢的。”他一个眼角余光都没分给我,专注地看着兰花。
“让徒儿搬去师父房间,与师父同住,这花便送给师父怎么样?”
这一点倒是始终未变。
我心里叹了口气,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不愿意当他的徒弟。
但现在逼他显然很不明智,我抱紧他,主动服软,“师父师父师父,够了吗?咱们睡觉了吧。”
“这个称呼,要留给我以后的道侣的。”他说的头头是道,颇有些为人师的风范:“而且我们是师徒,怎么能乱叫呢?”
都乱搞了还怕乱叫?
但书里大概只教了他不能乱叫,还没来得及教他双修是怎么回事,以及师徒之间乱搞是多么伤风败俗,传出去是要被整个修真界讨伐的。
等他终于弄完,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知道他是在查探我的修为,我悄悄把经脉放松了一点,使我的修为看起来上升一些。
他查探完,果然满意的笑了笑,“这次果真提升了许多。”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感到他似乎有些低落。
许久,他才又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让我叫你夫君了?”
我挑眉:“为什么?”不叫我你还想叫谁?
“我知道夫君是什么意思。”
我惊了,原来这小傻瓜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书里说,只有结了婚契的夫妻才能这么叫。”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约莫是白日时做得太狠,把他吓着了。
我无奈,但我也没有办法。
今日是他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他惊讶地抬起头,“可是……你方才说了是送我的。”
看来还不是太傻。
“徒儿现在改主意了,师父答应不答应?”我故意把花慢慢往回收。
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故意,这次没有推拒我,而是下意识贴近我的右胸膛,听着我的心跳声,窝在我怀里睡着了。
他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却让我的心酸涩得无法言喻。
就算时光倒流,一切重洗,他也还是他,还是我捧在手心里的晚晚。
我凑过去抱住他,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晚晚,你的道侣只能是我。”
“要叫我师父,晚晚是我的长辈才能叫的。”
他执拗于这些东西。
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我怀里抱着的花盆里:“这是什么?”
“兰花,徒儿特地弄来送给师父的。”我把手伸直,兰花就递到了他面前。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兰花看了许久,还伸出手摸了摸娇嫩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