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现在弱小可怜无助,只能和我的藤蔓相依相偎——我见鬼的魔法水平,变出来以后收不回去了。
这些绿色的小东西每天被我藏在裙底,掩盖我现在把自己变成一个触手怪的事实。拜它们所赐,我穿着白色的蓬蓬裙,像个待嫁的公主。
现在的这个我像个公主,人生最大的危机是养父好像是个死变态,十指葱白,目光澈明。
血渐渐冷下去。
好像有嘈杂的啜泣声。
……
……
我好像在做梦,或者我就活在梦中。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的,破损的,和我一点儿都不像的声音,但我就知道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你绚烂的绽放然后凋亡,徒留我为枯枝将泪水流干。
我愿你永远是花苞。
我愿你永远不再绽放。
“不。”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让我在刚刚那个可爱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我决定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器。
(九)
“那你……”
“你居然把我养废了!”我抢先一步义正辞严地说,“那你以后得一直养我了。”
他微微睁大了双眼,傻乎乎的样子根本没有做变态的资质。
傻子在床上悠悠转醒时向我露出了一个迷蒙的笑容,下意识用两颗小尖牙叼住了我的手,却没有咬破皮。
他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清醒过来,愣愣地松开口,我对他做出一个拔剑的动作,他瞳孔突然一缩,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这不是还是很害怕我揍他嘛。
(十一)
我现在知道了又一个伊诺特雷尔的神经病之处,他居然暗恋我——一个不由分说把他打了两顿的女人,然后干脆为我那个“希望下辈子可以活在更好的世界”攻打下了我的故乡大肆改造活活想把那地方建成人间天堂。
可惜他不知道我是在七岁时被卖到那个被我称之为故乡的城市的,所以他一直没有找到我。
……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我绝望地发现他是那一整片地区的领主,被我暴打只是因为当时正在消化期不想反抗而已。
我灰溜溜的被他带回了城堡,震惊之下一不小心突破了剑圣。
(十)
我还没有成为一个剑圣的时候就早知道伊诺特雷尔是个神经病。
比如说他只喝十二岁以下的女孩子“纯洁”的血,要不是他并不会转化她们而且会给一大笔钱,我早就把他人道主义毁灭了。
(八)
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没有真香。
没有遭遇过战争,没有经历过屠杀,没有一次次跌下地狱再爬出来,没有被最好的朋友背叛,没有被自以为的爱人出卖,没有因为无法拯救痛苦不堪,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甚至有生日蛋糕。
……伊诺特雷尔那个比我重生早了好几百年的混蛋。
我学过吹啦弹唱格斗枪法魔法阵法药剂,万万没想到我本来应该是个剑圣。
一个能把伊诺特雷尔按在地上摩擦的剑圣。
拜托,又不是有了剑圣的记忆就能成为剑圣的,那个我每天早起晚睡练剑,风吹日晒东奔西跑,单手砍怪双手屠龙……满身的伤痕。
“愿望吗……”
“希望下辈子可以活在更好的世界。”
那个我这样说着,闭上眼睛。
经过辛苦而激烈的劳动,我在把他弄晕又弄醒好几次以后终于成功把结界搞没了。
但我显然没有考虑到我自己的魔力储备。
在试图收回触手,呸,藤蔓们时,我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end—
我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
(终)
你绽放在我面前。
“你想起来了?”他问,坐起身来时我好像听见他的腰发出了咔吧一声。
他身上密布着藤蔓留下的勒痕和挞痕,毕竟为了榨干他我付出了诸多努力咳咳。
我难得有点负罪感地目光游移了一下。
等他找到我时他已经快急疯了。
他选择自己把我养大,却不知道抑制不住的情感流露让我把他当成了死变态敌视,在终于发现后又惊慌害怕我离开把我关在了房间里……
是个傻子。
很好,现在我真的能暴打他了。
后来我发现他其实没打算把我怎么样,那两顿打实在是我反应过激,但是打都打了。
打都打了,我们居然成为了挚友。
我被哭泣的母亲请求,来讨伐这个抢小女孩的魔鬼,一剑劈开雕花大门时他已经喝饱了,小姑娘正坐在床边喝魔药补血,显然两人相处的还不错。
我感觉很不好,我赔不起那扇门。
所以为了不给他让我赔偿的机会,我抡起剑来不讲道理地先把他暴打一顿,然后像个人贩子一样抡起小女孩就跑。
光弄前面不一会就没有刺激性弄不出来了,我用我全部来自小黄书的经验慢慢用藤蔓抵住了他后面。
我特地松开他的嘴想让他选择自己撤掉结界,警告他如果再不放我走我就真刀实枪了。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浅浅的水光,让那双属于恶魔的眼睛显得有些可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