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权看着男人和何络之间莫名和谐的气氛,心里一阵暴虐的烦躁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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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男人与何络之间的关系很纯粹,比纯净水还纯,至少何络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你们俩都表现得不错,成绩比之前几届优秀许多。”男人欣慰地看着何络,他已经从从前那个在网吧里没日没夜打游戏的网瘾少年变成了他手下的优秀学员,成就感满满。至于场权……
男人看着这个刚长成的少年人,眼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惋惜。
如果他不是……就好了。
场权感受到何络言语中透出的安慰眼眶一热,稳了情绪他的嘴角弯起了惯常的微笑,但其中的苦涩却是满溢入何络的眼中。
“你又不是快死了,笑的这么丑干嘛。”何络看着他近乎虚伪的笑容嫌弃地背过了身,浪费他的好心情。
场权闻言一愣,看着何络嫌弃的背影最终还是归为了哭笑不得。
“没关系就是说和你想的不一样?”何络伸手将他的松垮的裤子一把扒下,两片结实的臀瓣被一天眼熟的内裤包着。
“你是痴汉吗?”何络看着昨晚莫名失踪的内裤感觉一阵语塞,这么多变态的属性竟然还能自爱集中到一个人身上,他看这这条套在别人身上的内裤,感觉它脏了。
“络络的味道太棒了~”场权感受到何络凝聚到他臀部的视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扭捏,连扭动的幅度都小了点,“络络喜欢我这样穿码?”
何络想了想刚才刚开门时脸色泛红的场权……他想它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喂,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何络看着感受脚上的身体一僵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的场权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虽然喜欢算不上,但他和场权度过的十几年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从他年少到现在,再怎么也有了点感情,更何况两人在床上滚也滚也滚了这么久。
“嗯~哈啊……好棒,络络踩的好棒啊啊啊!”场权曲着手肘,双腿张开,蜷着身体将何络的右腿夹住,臀间不断地扭动摩挲,活脱脱就是一只取悦主人的贱狗。
现在何络的感觉就是,脚上被活生生绑了个百八十斤的铅块,这样形容可能不太合适,哪有铅块软绵绵的还带扭动的呢?
“躺地上你脏不脏。”何络试着动了动脚,结果这条贱狗叫的更加欢腾了。
“是唔……”
场权急切地舔吻着何络脖颈间潮湿的汗液,眯起眼就像是尝到了什么珍馐美味。
何络感觉今天叹的气比之前二十几年都多,他是真没想到,原以为这人顶多性癖有些偏,没想到直接往变态偏去了。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站起身拍拍裤子上沾的尘土打算回去吹空调,他向树后喊了一声:“回去了。”
场权从他的身后冒出头来,猛地扑向他,将何络扑到树干上,双臂紧紧地箍住何络,滚烫的身体让周围的热度又升高了一层。
何络被这个大火炉抱着有些生无可恋,他尝试动了动手臂,腰间的禁锢又加了一层力道。
还是不要管了。
烦。
何络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寝室休息,而是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久违的地点。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场权的两颊有些泛红,他看着似乎不为所动的何络,有些不解,他的身份对何络来说绝对是个威胁。
“你想告诉我吗?”何络没有接过场权的对话反而征求了他的意见,他随意将掉落在地上的烟蒂用脚底碾散,在其中潜藏的火星彻底消散。
“只要络络想知道的话。”场权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依旧是是那份照常的温顺。何络看着这样的场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爸看不上的你觉得我就看的上吗?”
何络不想在这个地多呆了,看到这张脸就犯恶心,还不如和场权待一起来的自在,何络一想起场权那张笑盈盈的脸算是心里舒服了点,不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最起码外表看的顺眼,何络握住门把,将门打开。
他深吸了一口门外的新鲜空气,感觉手里的烟都不香了。
“你也别装模作样的了。”何络听着他言语中夹杂的威胁之意只觉得好笑:“我能不能从这里出去本来就不是你来决定的,你也没资格跟我拿乔。”
何络看着男人表面的镇定出现了几丝裂缝,颇有些解气:“场权的事就更加搞笑了。”
残杀同伴,白道卧底。何络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两项罪名,耐心被消耗殆尽,他嗤笑一声:“你别开玩笑了,管他卧不卧底,反正到底也不伤我,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些人被杀了无非就是技不如人。”何络看着欲言又止的项料提醒道:“你可别忘了最开始你是怎么说的。”
鬼知道这一年的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看似不加管束,但总是时不时来个突击检查,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差点把他的魂都吓飞了,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被装监控,总是挑在一些很尴尬的时候突击,将他硬生生将脸皮练的巨厚,现在哪怕是让他现场爆衣也……
这当然还是不行的。
何络停住了自己突然拐向奇怪方向的思绪。
“是你。”项料将眼神投向何络,“是用你的手杀他。”
“我?”何络有些不可思议,他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看到项料眼神中的不容置疑感觉有些荒诞,“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难道我刚才讲的这些还不足以当做杀他的理由吗?”
项料看着何络在烟气下有些模糊的脸颊补充道:“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
“嗯?那也就是说你也被……”
“是的,我也被他莫名其妙地袭击过。”项料解开衣领,在接近锁骨处有一道浅淡的伤痕,“只是他手段还差了点。”
“是被活生生拆掉皮肉,脏器被踩的稀巴烂,骨头被劈成碎屑最后被周围的苍蝇蚊蚁层层覆盖,变成了一团会发臭的烂肉。”
项料混在这道上也有了不少年头,杀人碎尸的手段也算是见识了不下上百起,也有比这更加残忍更加血腥的存在,但那都是在各种附加的仇恨和报复心理下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像场权这样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呢都能下此重手,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在没发现他是白道的探子前他还觉得这孩子没准是天生的刽子手,但他……
现在白道的探子都这么……项料有些想不通何络听到这般血腥残酷的描述后神情并没有变化,他只是淡淡地问道:“那他除了那次还杀过人吗?”
项料也不管何络到底知不知道直接将场权在训练营中的所作所为一一阐述出来:“我是不知道他一个白道的卧底为什么杀性这么重,当初让进班的时候我还在考虑多出一个人怎么办,大不了给你单独的辅导,结果他倒好,溜出去一会儿他身边那人就没了。”
项料很是不解地摊开手,对场权这人的性情真的完全捉摸不透,他看着何络逐渐严肃起来的神态就知道他是在将他说的话听进脑子里了。
难道他当初和场权相遇的时候是他刚好把分配好的同伴处理掉的回程吗……何络从项料的讲述中和自己的记忆推断出这个有些惊悚的猜测。
要不是这是老板儿子他可能早就在刚开始就毙了他。
项料叹了一口气,管教小鬼这件事如果被捏住把柄就很不好办了。
“言归正传,你的小情人的身份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神情严肃起来,眉间紧皱,显然对场权的身份有着极大的不满,他看着何络闻言后依旧不懂声色的神情觉得这小鬼估计早就了然于心了。
“啪——”一粒子弹从枪口直线射出正中50米外的靶心,枪口的后坐力将何络的虎口震的发麻。
站在一旁考核的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上前将他的成绩记录在手中的册子上,在他之前还有一名也获得了优秀的评价——场权。
何络放下考核用的枪支,看似轻松的神态下,他悄悄将手掌在裤子上抹了一把,刚才紧张到出手汗幸好没有影响到成绩。
“项老师~生气了?”何络随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熟拈地找到一处坐下,在桌上的烟盒中随意地抽出一根烟,完全没有在外的一派正经,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
“别用这种流里流气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又不是你小情儿。”男人对着这般模样的何络虽然有被气到但不至于上头。
自从何络认出他的身份后就再也没有一开始听话的乖巧模样了。项料有些感叹,但他也没想到只是小时候的偶遇也能让这小子记到现在,他明明只是去老板家汇报一下那个月的概况,在途中被这个小鬼匆匆瞧见一下,没想到这小鬼记性贼好。
“今天是个人考核的最后一天,你们俩成绩不分先后,为了排名公正,你们之间还需要比一场。”男人对着何络瞬间垮下来的脸色下一本正经地胡诹:“看来有人对我的决策有些不满意。”
“是相当不满。”何络对男人早就已经没有当初初见时那么战战噤噤,长久相处以来,他意外的发现这男人对自己的态度简直宽容地不像话,他为所欲为的心渐渐地冒出头来在男人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那你等会跟我走一趟,跟我好好谈谈有什么不满的地方。”男人有些咬牙切齿,没了缓缓道来的心情直接将接下来的事道出:“明天你们俩再比一场,考核方式我等会告诉何络。”
“好,我不笑了。”场权悄悄拉过何络搭在身旁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完全不顾现场还有第三个人的在场凑近在何络的后颈舔了一口,意犹未尽到:“络络流汗了也好香。”
“你脑子里除了搞黄色还能不能有些别的。”何络无奈的缩了缩脖子,看着刚刚记录完抬起头望着他们两个的老师有些尴尬。
老师的表情看起来很狰狞的样子,眉头皱的都能塞把子弹进去了。何络将身后乱舔的场权拉到身边,看着样子是有要事要宣布。
喜欢个屁。
emm……直接拒绝也开不了口……
正在何络纠结犹豫的时候,蜷在何络脚上的场权喘息出声:“没关系的….络络,贱狗爱主人不需要回应啊哈~”
“没关系……?”何络抓起场权后领的布料把他抵到树干上,向上抽起的上衣直接将遮掩的躯体全部暴露出来,何络向前抬起一条腿将场权固定住,膝盖刚好挤到他的两片臀瓣间,透过粗糙的布料两人炽热的体温互相传递,一股子燥热从心头窜起。
“络络啊哈~络络的脚也好棒,要…要射出来了啊啊啊!”
谢谢夸奖。
何络对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彩虹屁早就有了极大的适应性,但这种激烈程度……何络看着单单抱着他的一条腿就摸的泪眼朦胧爽到尖叫的贱狗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他以前就这么……敏感的吗?
他一用力将场权掀翻到地上,在他翻身欲起的时候伸脚踩在了他的腹部,有些用力地碾了碾,场权直接僵在原地,浑身泛出情色的潮红,麦色的皮肤底透出一层深层的欲望。
“什么狗像你这样被人踩着还能发情?”何络看着他这幅蠢样子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泰迪成精?”
“不对,泰迪也没你凶残。”何络将他像向下抚慰的手一脚踢开,压在一边,何络微微弯下身猜道:“是不是鬣狗,超凶的那种。”
“络络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无论是时不时走神也好对他从始至终的“同伴爱”也好,场权看着何络轻松的笑意,神色并没有放松多少,对着他的感慨含糊其辞到:“是不是最后只有老师知道吧。”
“……住嘴吧你。”何络没好气的将手巾扔在了他的肩膀上,“起码也到了最后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就开心一点。”
完全开心不起来啊,何络。
“场权不是你的真名吧。”
“不是。”
“和狗有关?”
那是一处有些空旷的荒野,他依着一根粗壮的树干随意地坐在地上。他经常来这里发呆,不是思考人生只是找寻一处清静之所。
就是有点热。
何络在树底下坐了一会最后得出结论:大夏天出门的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我不想知道,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何络径直向前走去,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什么都不用多想,整天被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搅得头疼得不偿失。
“络络……”在维护他。场权看着何络离去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子甜蜜,也不管何络有没有听到,在后紧跟着何络的脚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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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络。”
“啊,是你啊。”何络现在对这个肉麻的称呼已经适应良好了,但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还是有些意外。手中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了末尾,何络松开手指烟蒂顺势落到地面。
“可他——”
“项老师,我不是我爸。”何络吸了一口烟,感叹似的朝男人的方向吐出一口烟气,“我做不到把肏了几年的人下床就杀掉。”
“别在这跟我讲道德,我们之间也就彼此彼此。”自己手还没洗干净就要求别人做这做那,换言说就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所以为什么是我?”
“你还没杀过人吧。”项料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件指出:“我派给你们两的任务,就算一开始你们两个能合力合作,但一旦涉及到人命,场权总是会先你一步下手。你们身上的气息变化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要知道你这样根本就够不上从这里毕业的门槛。”
“被学生伤到你的手段也高不到那儿去。”何络嘲笑道,指尖弹了弹烟头前端凝结的烟灰,直接抓错了重点。
“我不能让这个家伙继续在眼前蹦,本来留他在这只是为了勾出可能的卧底,现在被他杀光一了百了,继续留着他也没有用处。”项料对何络的嘲讽听而不闻,自顾自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明天就是一个机会。”
“你要杀了他?”
“不仅仅是杀过人,”项料有些感概,“而且是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他杀的是什么人?”
“所有人。”
虽然现在的他在当初有几次被逼无奈的任务中对杀人这种举动已经有了适应性,但如果将时间线推到当初两人初见的时候,这种将生命随意漠视抹杀的行为不可谓不令人心惊。
“那人怎么死的。”何络有一个猜测慢慢浮现在脑中。
在这几年中场权的行为自然也算不上正常,他一直认为那只是他的个人隐私,他也没兴趣对别人的私事过分追究,有个特别点的爱好也不是什么很值得他特意去了解的对象,更何况……何络想起每晚场权紧紧缠着自己那幅依恋的模样,他至今都不明白场权为什么会这么迷恋自己。
“我现在不想知道。”何络“哒”地一声点燃打火机,明亮的火苗将烟头点燃冒出橙色的幽光。
“呼——”灰白的烟气从口腔中吐出,淡淡的烟草味充斥着他的周围。何络仰头透过朦胧的烟气看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神情专注,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画着什么旷世奇作。
“那你就是知道。”项料有些想不通,对着显然在逃避现实的何络说道:“他和我们站在对立面,他的命从一开始就定了。”
到现在他才懂得优秀的人只会更加优秀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品尝过优越的滋味总是不想再跌落到普通的境地。
他的才能在这残酷的训练营中被充分地激发了出来,何络接过场权递过来的手巾将额头上的细汗擦拭干净。
“这算是通过了吧。”何络挂着轻松的笑意向正盯着他的场权说道:“老师昨天说今天这场是最后的考核了,总算是要解脱了。”从这惨无人道的训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