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
鹿呦呦看着他，顿了一下。
她不觉得耿五是被打击到，或者是认输，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好好欣赏对方精彩的表情。
意识回笼。
他看清楚眼前停住的幻像成员，和饶有兴致看着他的鹿呦呦，明白过来。
“老板现在还觉得它们对付不了你吗？”
之前那些……是自己的错觉？
还是……新觉醒的能力？
看着等待得有些不耐烦的严科长，他张了张嘴，正要回答……
“想什么呢？”
“刚刚不是说到禁区生灵能外出的事情吗？你有什么线索？”
逼真的画面，凑到眼前的严科长，和等待回答的问题。
因为这一切，她很喜欢。
再次抬头，看着耿五，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又或许……本就没被什么东西影响。
本是如梦般不真实的美丽画面，看着看着，鹿呦呦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觉得，自从自己变成鹿呦呦，似乎变了许多。
或许是黑龙带着的暴戾影响了她？
是直接用黑炎烧呢？还是一爪子掐死呢？
又或者，让对方保持一点灵性和理智，做成玩偶，带在身边。
让他看着自己的心血，即炼狱，一点一点被摧毁？
“也不会让它们来对付你。”
听到这话，耿五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他抬头看着鹿呦呦。
动作缓慢而坚定。
耿五的眼神保持着淡然，直到……
一个幻像成员靠近耿五，使出在炼狱所学到的体术。
不止她欣赏，也要让鹿鸣好好欣赏才行。
感受到身后那人真认真注视着这边，鹿呦呦满意点头。
她轻轻摆手，“虽然它们是可以对付老板，但我觉得没必要。”
她故意没有加“耿”。
轻飘飘的老板两字从她口中吐露而出，不似员工那般尊重，而是带着说不出的调侃。
耿五微微垂眸，没有开口。
“嗤……”
一一阵剧烈的疼痛，自小腹处，快速涌向全身。
本是要说话，张嘴的一瞬间，却变成忍不住吐出的一口鲜血。
“我……”
猝不及防之下，耿五一阵恍惚，思绪也跟着一顿。
他刚刚要干什么来着？
只是另一面的她被挖掘出来了呢？泡芙绵绵冰的让你当救世主，没让你和自己恋爱
又或许是禁区的原因？
心念一动，白皙的皮肤下，黑色鳞片若隐若现，丹凤眸中也闪过深邃黝黑的颜色。
不管是什么影响，她都不在意。
最后，鹿呦呦又觉得，天天要见到耿五，未免过于恶心。
在他面前，将中塔一爪子掐碎，看对方眼中的希望泯灭，和无尽的震惊，似乎不错……？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指在阳光闪着光芒，像是最上等的美玉。
鹿呦呦朝他一笑，唇角微动。
“我更想……亲手对付你！”
只是对付一个耿五，鹿呦呦便想出了许多种方法。
简简单单的招式，力量像是有千斤重。
耿五脸色微变，正欲躲开，却感觉眼前忽然一晃，清晰浮现自己在中塔议室中的场景。
表情怪异的严科长，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