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保护好拾期……”
“她喊我哥哥，我比她大……我应该照顾她的……”
“我知道的。”
鹿鸣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理直气壮，变成动摇，再变成迷茫。
直至最后，眼睫颤抖，几乎就要维持不住和鹿呦呦的对视。
随着他的变化，周身一股若有若无的波动荡开，拾期的身影也跟着闪了闪。
“拾期她……”
“她怎么？”
“你也明白她十三岁，不是吗？”
鹿呦呦愣住。泡芙绵绵冰的让你当救世主，没让你和自己恋爱
她……真的是人吗？
……
“你仔细想想，那些奇怪的地方，你真的没注意到吗？”
“再见，六哥哥，呦呦姐姐。”
鹿鸣沉浸在激动中，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鹿呦呦脸色微微有些凝固。
刚刚拾期看向她的眼神，有着迷惑，最后变得坦然和熟络。
面前的女孩身形缓缓散去，最后关头，她笑着抬起了头，眼中带上灵动。
“六哥哥，是拾期自己的错。”
“不怪你。”
最后一次吧，再最后听一次拾期喊六哥哥。
“六哥哥。”
“拾期，我没有保护好你。”
许久后……
“呦呦，我该怎么回报你？”
鹿鸣站了起来，表情复杂。
鹿鸣的肩膀颤抖了一下，鹿呦呦只当是自己没看见。
她知道，即使不说出来，鹿鸣有一天也会自己意识到。
可……既然有了她，就不能看着鹿鸣将自己困住。
划破手指，挤出鲜血浇灌到虫卵上后，虫卵一阵扭动，慢慢变成一阵身形怪异的黑色小虫。
“去吧，小宝贝。”
“我想要的消息，就靠你打听了。”
“但这不怪你。”
鹿呦呦叹气，轻轻抱了一下鹿鸣，说出那句以前的自己曾经异常渴望听到的话。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只是维持甜甜的笑，注视着鹿鸣。
宛如水中月，镜中花。
终于，鹿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
“我……”
鹿呦呦的眼神没有挪开，一直保持着与鹿鸣的对视。
她找到了之前与镜子对视的感觉，也……看见了鹿鸣的内心。
“你说，把拾期接过来，但是房间中却没有她的身影，她住哪？”
“还有，拾期四岁过来，现在应该是十四岁了！！”
鹿鸣瞳孔放大，眼神变得呆滞，还想开口：“不是的……”
朝她俏皮眨眼，就像是往日对鹿鸣那般！
“拾期，再见……”
看着拾期的身影完全消失，鹿鸣走向房间，半响后小心翼翼抱出一个相框。
鹿鸣的指尖抖了抖。
他已经散去对拾期灵性的控制，怎么会……
这是真正的拾期！
拾期拾期，拾起期待。
可他最后把拾期的期待辜负了。
“拾期，再见……”
面前娇艳的人儿微微一笑，扫去他心中的阴霾，“你不用回报我，自己好好的就行。”
“……我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站着的女孩，心念微动。
那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糟。
身处黑暗之中，有人可以带来一束光，是多么重要。
现在，她来当自己的光。
虫卵在他的目光中悠悠展翅，飞出院子。
他欣慰地笑了笑。
两件事的重要程度差不多，但本着就近原则，他选择先探查清楚炼狱这个满融合度之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