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初就不说那话了。
沈归舟看他脸色怪异，良心慢慢觉醒，“要不你自己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陈穆愉深吸一口气，姑且将她这话当做关心，就着这个姿势弯腰，在她嘴上轻轻吻了一下。
沈归舟愣了一会，“你府里吃不上饭了？”
陈穆愉手上动作力道消失，一口气憋在胸口。
沈归舟察觉到他的停顿，抬头看去，“……是你自己说以后不用等你吃饭的。”
陈穆愉带上房门走过去，家常询问，“用过饭了？”
沈归舟心不在焉，鼻音做答，“嗯。”
陈穆愉等着她顺着这个话题往下接，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后续。
陈穆愉推门进房时，沈归舟正不甚端正地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支笔，眼睛看着面前的宣纸一脸沉思。
听到声音，她偏头看了过来。见到是他，她看了眼窗外，有些许意外。
这么早？
“好。”
说起正事，陈穆愉也记起沈星蕴，将他下午被郭子林在街上碰到拎回沈家的事告诉了她。
陈穆愉看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想起她之前在竹林摆摊算卦一事，难道在占卜？
他仔细瞧了瞧几个字的方位，这字和这方位与八卦图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陈穆愉直起腰，继续给她捏肩，“我刚才进来时，遇到她了。”
“哦。”
那就不用喊人了。
陈穆愉回到沈归舟的小院子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也过了用饭的时辰。
看到他从院墙外翻进来，正在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的雪夕很是疑惑。
为什么姑爷老是放着好好的门不走，硬是要翻墙，难道怕被人跟踪？
这张嘴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讨喜。
沈归舟还没有所反应，他已经放开她，温柔一笑，声音蛊惑，“是有点饿了。”
沈归舟被晃了一下眼，“……我让雪姐姐给你弄点吃的。”
再说，他回的是自己王府，吃饭的点，不应该没饭吃。
陈穆愉对上她无辜的眼神，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不是怪她没等他吃饭，他就是……她不能问他一句。
他有些失落，他这个点回来，她就不关心他有没有用饭。
见她伸手捶脖子，他伸出手给她捏肩，用最自然的语气说道：“我还没吃。”
沈归舟盯着纸，大脑迟缓了许久才过滤到他这话。
小美人不是追着他走了，夜色还未到浓时就散场了？
她那不经意的一瞥，让陈穆愉正准备关门的手一顿，这反应，不希望他回来？
沈归舟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宣纸思索。
沈归舟咬了一下笔头，微微蹙眉，“人物关系谱。”
陈穆愉惊异，再次瞧了瞧，没看出一个人物来。
沈归舟想起了郭子林和她说的事，一边盯着纸思考，一边告诉他，“客栈那人，郭子林去确认过了，就是司空曙。”
她收回了视线，继续盯着桌上的纸研究。
陈穆愉这才注意到，书案上乱七八糟，横七竖八地摆着许多话本子。
她面前那张宣纸上，写着甲乙丙丁戊己庚，排列没有规律，好几个字不是被圈了起来，就是被划了。
得知他还没用饭，告知他沈归舟在自己房里，看他离开，她就朝着厨房走去。
走了两步，她停下脚步，飞身跃上墙头，凝神静气仔细查看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跟着才放心下来。
不是有人跟踪，那是不想劳烦她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