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里除了夕阳，都是他。
“穆湛礼，你要是再说我不爱听的，我还咬你！”
“……”
双脚微微踮起。
她的唇上沾了一点红色的血，那是穆湛礼的。
“妍妍……”
穆湛礼感到后脖颈一热。
紧接着脑袋被压低，一张带着清甜气息的唇靠了过来。
那片温软在他唇上笨笨地吮了两下。
他在她心里，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高大勇敢的形象了。
不应该这样的。
穆湛礼缓缓转过身去，面朝夕阳。
天光快散尽，屋子里有些暗了。
穆湛礼抬起手，轻轻拨开童妍的手臂。
两个人拉开一些距离。
“穆湛礼，我是通知你，现在开始和你在一起。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
“妍妍……”
“你没有反对权。”
穆湛礼望着童妍如同晨曦一样明媚的眼睛，再次不知所措。
不应该这样的。
他应该躲得好好的，花一段时间，尽可能把病治好。
两个人的呼吸浅浅交织着。
穆湛礼有点儿不明白。
才这么些天不见，童妍怎么变成这样了？
穆湛礼脖子被她薅着，直不起身。
上唇被她咬得有点儿疼。
只能这样近距离地看着童妍的脸。
接着穆湛礼感到唇上传来一丝疼痛。
他不禁倒嘶一声。
童妍松开他的唇，双手仍然勾着他的后颈。
半晌，才缓慢开口：“妍妍，现在别说这些了，你先回去吧。”
沙哑的音调里夹杂着几分冷淡和懈怠。
空气里沉默了好几秒。
穆湛礼弯腰，捡起童妍掉落的手杖，慢慢放回她的手里。
然后，穆湛礼转身，走到病床边，按了呼叫铃。
童妍走到他身边，看着他。
“……”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
穆湛礼感到很疲惫。
然后再看一看，她身边是不是仍然给他留着位置。
如果没有他的位置了，他就默默离开。
她不该看到他最狼狈最可怕的这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