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上前推开赋逸,登上一块小土包。
映入眼帘的是一小块绿地,衔着清澈的溪流,后面是一片连着一片的古树。
如此悠闲幽静之地,定不会有人来打扰。
赋逸摇了摇还剩有大半葫的葫芦。
「不要。」
嫌弃地看着葫芦口边的口水,一脸鄙夷「真恶心!」
「可以。」
任由扶尘继续滔滔不绝。
赋逸豪爽地大喝一口酒,酒的洌甜涌入喉中,似乎在庆祝劫后重生。
温柔起来,就像让人瞬间陷进白鹅绒毛的大床般柔软。
稍许赋逸反应过来,松开了扶尘的衣襟。
慕曦已经进入龟息了。
可扶尘就如死猪一般睡去,赋逸无奈摇头看向一脸关切的慕曦。
「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带有些许倦意的眼神,温柔轻声地说。
看着滑稽的二人,并没有要加入的意思。
白嫩如葱的纤细手指温婉地举起玉露抿了一口,只是好奇地追问:「你师傅教了你哪个宗门的功法?」
「没教……。没有……。宗……。」
说完,右手又重重得摆手,随即就倒在地上,嘟囔着「说了,你也不懂,我学得太多了!」
慕曦并没有喝酒,喝的是随行带的玉露。
时刻保持着警醒。
「扶尘,你厉不厉害,遇到危险能不能保护我。」
赋逸半醉半笑,举起手中的酒葫
芦,敬了空气一杯,突然唱起了歌。
比起费力不讨好的赋逸可是收获颇丰,渔瓮里躺着三条黑线青绿的鱼。
汗水悄悄地流淌在脸上,在脖子上,在背上,秋风吹过,十分飒爽。
繁星点点,夜幕也悄悄降临。
侧脸玲珑的五官,在发丝虚掩下,冰清玉洁,让人春心荡漾。
或许是在这污浊的世界里,唯一属于女孩的纯真吧。
见慕曦没有理会,赋逸有些不服气。
竹叉在夕阳下泛着生命中最后的绿色,手气叉落,「漱!」
地一声,终结了在水中欢乐的草鱼。
「呀呼!鱼,我叉到了。」
见李扶尘还在罗里吧嗦个不停,赋逸连忙叫停。
「好了,李道友,快喝口水歇息一下,找个地方安营
扎寨吧。」
「给我抓。」
还未等赋逸站住脚,圣女就命令地指了指清澈见底的溪水里被吓跑的鱼儿。
自己却跑到一旁戏水去了。
就只凭着骄人的美腿,洁如白雪的嫩足,就令人瑕想,不能自己。
圣女挽起手臂的青袍,束起臂丝带。
俨然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转头呼着「赋逸,快些过来。」
(好想含在嘴里啊,一只一只吸吮,那会是多么滑嫩啊!)赋逸吞了吞口水,松了松发紧的喉咙。
不知道再臆想下去,会发生什么……。
水流很暖和,一只脚踩进溪水中,溅起的水花浸湿了青纱;随即另一只也脚也轻轻地放入小溪中,让水流流过。
「走啦,清宫的仙子偶尔也尝一尝人间烟火。」
慕曦起身抽开手,脸颊泛着不易察觉的微红,自顾自走向溪边。
「嗤!要你管。」
李扶尘招了招手,叫呼着二人。
集万千功法于一身的圣女,平日勤学苦练,少有体会人间烟火。
自然十分感兴趣,兴趣盎然,在一旁蠢蠢欲动,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睫毛有着难以察觉的湿润,扑闪扑闪地,像两只迷离花香的蝴蝶。
预言又止的嘴唇,露出皎如白月的白齿,楚楚动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如此清冷的美人,赋逸自然是能领会慕曦眼神的意思。
苦活累活自然是由赋逸和李扶尘来干,支起帐篷,架起火堆。
在方圆几里布好视线,防止外物来犯。
「走,抓鱼。」
赋逸当然知道她不喝,只是想慢慢走进圣女的心,安慰她。
但又不知说些什么。
「到了。」
慕曦没有什么异议,默许了。
但神色依旧凝重,丝毫没有退却,没有劫后重生的欣喜。
「要吗?米酒。」
丝毫察觉不到气息,隐入尘烟般安静。
而赋逸还在回味来自圣女的温柔,想要安静地继续意淫这位纯白无瑕的仙子,却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就如天上的仙乐一样悦耳。
温柔得赋逸根本反应不过来。
平日坚强高冷,不易亲近的圣女。
学了很多……。
「话音刚落,后话还没说完,扶尘就开始呼呼大睡。二人期盼的眼神瞬间落空,留下的是失望的哀怨。赋逸收好酒葫芦。「诶,别装死,起来继续喝。学了什么!」
还没等慕曦着急,赋逸就冲上前摇晃扶尘,甚至还扇了两巴掌。
李扶尘喝了口酒,递给赋逸。
指了指不远处的溪流。
「现在是秋季,不会涨潮,我们就在溪边安置吧。而且还有鱼,采些浆果野果……。」
月光透着清冷的脸,白衣如雪,青纱似玉。
清澈的眼眸像月光下一泓明亮的小溪,冷意十足的睫毛似乎还带着泪丝。
月光辉映着傲人的身材,宛如清宫里的嫦娥仙子,被贬人间,带着丝丝忧愁。
「谪居卧病浔阳城,江州司马青纱湿……。」
李扶尘要起身去拉空中赋逸乱飘的手,却拉空了,身体控制不住得倒回去。
「你,你唱错了,不是这样唱。」
三人围火而坐,木头还有些潮湿,导致火堆时不时发出木头被燃烧的炸裂声。
烤鱼在烤叉上冒着油泡,发出噼啪滋啦的声音。
飘香的烤鱼,可口的浆果,醇酿的米酒,在觥筹交错间,彼此都放下了防备,渐渐打开了三个人的心扉。
伺机而动,奋力叉鱼。
在上游的是李扶尘,直杆垂钓,愿者上钩。
悠然得享受天人合一的境界。
赋逸洋洋得意地举起手中的竹叉,叉上的鱼鳞波光粼粼。
高升振呼,想要引起慕曦的注意。
可慕曦只自顾自在一旁弯腰用手淘着沙子,不知在找些什么。
赋逸与李扶尘相视一笑,无奈苦笑。
赋逸做了简易的竹叉,猫着腰,一动不动,任水流在旁缓缓流过。
瞅准时机,举起竹叉。
脚边的小鱼惊得游开,水草在悠然的游着。
赋逸闻言,不敢有半分怠慢。
挽好长袍,卷起裤带,就往溪边奔去。
脚边游来几只不知名的小鱼,红绿白黑,为白柔的脚增添了些许色彩。
水流受到了阻力,泛起涟漪,湿透了圣女脚边的青纱。
青纱贴着小腿,透着纤细修长的小腿,在昏黄的太阳下发着白泽的光,与溪面的波光交相辉映。
秋日的溪流还算暖和,没有冬日刺骨的寒流。
脚边偶尔游过小鱼小虾,还有丝丝间断的暖流,泡着很舒服。
一只如白玉凋琢的乔足试探了一下平缓的水流,溪水浸湿了圣女脚趾,在黄昏的夕阳下,脚趾晶莹剔透,透着点淡黄,十分诱人。
赋逸见状,起身拉住慕曦的手。
一阵滑腻的肤感传来,嫩嫩的,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
没想到如此清冷的圣女,皮肤如此嫩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但二人怎敢相认。
眼前的李扶尘若真是同门师兄弟,三人惺惺相惜,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世间最毒的毒药就是谎言,任何人都不敢轻信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