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老人口中的“仙人”，指的是武修，并非真仙。
至于仙人降怒。
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其实透露着很多信息。
甚至，老人连最近发生在凡国千城的一些事情都不知道。
果不其然。
张曷认真想了想，随即摇头。
“张老，莫非武安城也曾遭到凶妖袭击？”他急忙问道。
“凶妖？”
老人怔了怔神，一脸茫然。
叶辰坐在院子里，若有所思。
这次也算小有收获。
揭开了往事被隐藏的真相。
忆起往事，老人忍不住痛哭，老泪纵横。
“死了？”
叶辰浑身一震，很是吃惊。
这种存在，高高在上，在凡人眼中，与仙神无异。
为何会对凡国千城发难？
实在令人费解。
但还是有疑点。
“若真是武修所为，他的意图是什么？”
很难想明白。
凶妖危害凡尘的情况，曾经确实存在。
但后来，界宫派遣高手，巡视十方，杀到凶妖不敢作恶。
哪怕是现在，界宫在凡国千城的边域，仍旧驻扎了很多力量。
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的场景。
“还真是武修在作孽。”
叶辰拧眉，细细思索。
“小伙子，不满你说，我曾是武安城的猎户。
那日，我若不是外出打猎，肯定也难逃一死。
我还清楚记得，从山上回来时，刚好撞见武安城的惨剧发生。
但这次，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老人的胆子要比平时大。
对于这个问题，不再似先前那样避讳。
他沉吟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武安城，原本是我们拜月国最繁华的都城，但却毁灭在一场灾祸中。”
“莫非武安城的惨剧，出自武修之手？”
他这样猜测，而后急忙追问，“张老，你为何会觉得是仙人降怒？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他隐约觉得，昔年的仙人降怒和如今的凶妖祸乱，应该存在着某种关联。
“凡国千城有仙人庇佑，邪怪不敢作孽，武安城遭劫，其实是仙人降怒。”
“仙人降怒？”
叶辰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不是吗？”
叶辰也不禁愣住。
从老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武安城应该不是被凶妖屠戮。
他怎么也没想到，武安城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千万人口的巨城被屠灭。
这不禁让他想起最近的凶妖祸乱。
“张老，整个武安城，除了你，还有幸存者吗？”叶辰问。
“没有。”老人摇头，非常笃定。
随后起身收拾碗筷，不愿去想那些伤心往事。
能在翻手之间毁灭一座巨城，这个级别的武修，绝对不简单。
叶辰自认，哪怕他现在可战大成王侯，却也难以做到。
因此，对方至少是道境级强者。
凶妖怎能轻易进入这片区域？
“会不会是武修作恶，却用凶妖祸乱来混淆视听，借此避害？”
仔细一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难道，这次凶妖祸乱，也是武修作祟？”
他有这样的感觉。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
我亲眼看到，一位强大的仙人，他轻轻一挥手，就杀掉了所有人。
这不是仙人降怒，还能是什么？”
老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佝偻的身体颤抖，满眼都是惊惧。
说到此处，老人陷入久远的回忆。
与此同时，他那一双凹陷且浑浊的眼睛里，也充满无限哀伤。
“所有人都死在那场灾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