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可她没谈过恋爱，这是第一次。
顾远城满足了她对恋爱所有的期待。
如此的美好，美妙。
路安瑶脸红心跳。
“累吗？”男人哑声问道。
路安瑶脸上更是滚烫的一片，“不……累……”
——
路安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顾远城坐在不远处，他的面前，是一台电脑。
徐正豪已经走进了屋子里，很快出来，他的手中，是一个袋子。
“小姐，谢谢你，这些，是我们这些年来的积蓄，全给你。”他将袋子硬塞给路安瑶。
徐正豪站起身，他动了动右腿，睁大了眼睛，“真的不疼了！”
接着，他迈开了长腿，试着走了几步。
居然不瘸了。
闻言，徐梅和徐正豪吃了一惊。
“真的吗？”
路安瑶点头，“嗯。”
路安瑶蹲在他的身边，要他把裤腿挽起。
“你的腿，是哪里不舒服？”她问。
“疼痛。整条腿都疼。”徐正豪说。
徐梅说着直抹眼泪。
徐正豪从里屋走出来。
路安瑶看着他。
“这么久了，我哪里还记得。就算是那个孕妇，我也记不起她的长相。但我记得，她长得非常漂亮，最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也难怪会遇流氓，因为长得太漂亮了……”
“阿姨，谢谢您。”路安瑶哽咽道。
不管怎样，母亲的清白，有了人证。
路安瑶眼眶酸胀不已。
她就知道，母亲不是传说中的那般不堪。
是有人欺负她！
岸上的水，越来越多。
鱼儿借着积水，一路蹦跳。
最后，它终于回到了水里。
“哦，好的。你说。”妇人回。
“阿姨，您还记得二十五年前的一件事情吗？”路安瑶低低的说，“一个孕妇被人当街欺负，后来孕妇大出血……”
妇人一听，细细想了一下，说，“记得。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那件事我印象深刻。那个美孕妇被一个男人强搂，还强吻了她，孕妇拼命反抗，还拿出了刀要刺那男人。那个男人跑了，但是有个女人撞倒了孕妇……”
不过，他的腿瘸得很厉害，不过几米的距离，他挪了半天才挪过来。
“你们好。”男人面带微笑的打了个招呼。
看妇人捆那堆废纸有些费力，他便说，“妈，我来。”
男子长得十分的高大帅气，身上的衣服破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只不过，他的一腿是坡着的。
看样子，是一对母子。
——
一个小时后。
路安瑶同顾远城来到了郊区一间破旧的屋子前。
顾远城点点头，“当年因为那件事情，被人传得沸沸扬扬，事实上，或许并非如此。”
传言，百里荷不守妇道。
大着肚子跟陌生男人在大街上狂吻。
像是一条被从水里捞上来的鱼儿。
鱼儿在没有水的岸上胡蹦乱跳。
它张嘴大口呼吸。
闻言，顾远城俊脸又变得有些严肃了。
“小瑶，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想起在哪里见过你母亲。不过，我找到了当年的目击者。”
“目击者？”路安瑶从他怀里钻出，仰起小脸，看着他。
顾远城轻笑了一声。
“你最近在忙什么？”路安瑶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他的怀抱，总是让人迷恋。
他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俊容严肃又认真。
看见路安瑶醒来，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醒了？”
徐正豪眼睛一红，“这位小姐，你……你是神医！谢谢你！”
徐梅直接在路安瑶的面前跪下去，“小姐，谢谢你。”
路安瑶吓得忙将她扶起，“阿姨，不必客气。举手之劳。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孕妇的事情。”
在水里，自由的呼吸。
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
直到累了，它进入了睡眠状态。
她取出银针，在徐正豪的腿上扎上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半个小时后，银针收回。
“你走几步看看。”
“我检查一下。”
“好。”
过了一会，路安瑶说，“或许，我能治好你的腿疼。”
察觉到她的视线，徐正豪朝她微微一笑。
路安瑶开口道，“先生，介意我看看你的腿吗？”
徐正豪愣，但还是点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用谢。”妇人呵呵一笑。
路安瑶看着这破旧的屋子，问，“阿姨，你们就住在这里吗？”
“嗯。是啊。阿姨大字不识几个，很多年前从外地来这里想找工作，没找到，”妇人看了一眼已经走进了屋子里的儿子，声音异常的平静，“后来被人强迫，生下了阿远。这么多年，我们相依为命。小时候他被人欺负，腿疼，但是没有钱给他治病，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找不到工作，更没有女孩子喜欢他。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
那个欺负她的男人是谁？
那个撞了她的女人又是谁？
“阿姨，您还记得那个男人和女人长什么样吗？”路安瑶急忙问道。
路安瑶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顾远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紧紧的。
说着，便蹲下身子，很快将废纸片捆好。
动作很是麻利。
路安瑶说，“阿姨，您好，我们不是来卖废纸的，是想跟您打听一件事情。”
“就是她。”顾远城轻轻的说。
看见路安瑶和顾远城，妇人抬起头，“你们是来卖废纸的吗？”
男子听见声音，也走过来了。
屋子的四周，都是废品。
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坐在门前，正在捆一堆废纸。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把新收来的废纸从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搬下来。
后又行苟且之事，导致大出血，胎儿早产。
“那个人在哪里？我要去见他。”路安瑶急忙问道。
“好。我带你去！”
它急需水分。
不知过了多久，当鱼儿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