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来没遇到过鬼怪。
可如今见了，也并没有多无法接受。
裴槐轻轻吐口气，看向乔星安，“星安，明日带我去谢谢帝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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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槐对于自己失忆了这么久的事情，很看重。
乔斯年也不瞒她，吃饭的时候，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她。
夏天过去一半了。
裴槐蓦的瞪大了眼，“我病了这么久吗？”
乔斯年缓缓点头，“久到我都要犯相思病了。”
裴槐微微皱眉，隐隐感觉出什么，她轻声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乔斯年声音沉闷的张口，“没什么，只是你病了。”
裴槐对之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除了兮兮，没人能救他。
秦芜觉得自己真的贪心，明明兮兮管他死活就够了。
可他却还奢想着她能来医院看看他。
护工笑了，“女朋友啊。”
小年轻这点事情，她可太知道了。
不等秦芜说话，护工又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干柴烈火的，一会不见，就能想的不行。”
乔星安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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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芜在医院两天了。
祁嫣嫣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即便她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他还是会在每次想起兮兮的时候，突然记起祁嫣嫣这句话。
‘她是个妖。’
“星安？”乔星安没回答，裴槐轻声唤道。
而乔斯年忽然就听到身边的裴槐说道，“这是哪啊，斯年？”
乔斯年转过了头，眼眶有些红。
太久了。
乔斯年赞同道，“是要好好谢谢帝医生，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乔星安脑海浮现出兮兮那张古灵精怪的小脸。
和随之想起的却又是祁嫣嫣的话。
裴槐听到最后，微微敛起眉缓道，“就是说，是那祁嫣嫣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乔斯年点点头，“她可能不是个人类。”
裴槐这小半辈子的认知和乔斯年是差不多的。
明明自己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可却又不是那个人。
乔斯年和裴槐的相爱，自然是灵魂共鸣。
乔斯年能接受裴槐变成任何样子，但却不能接受她这样的性格。
她到最后的记忆，记得是乔星安中弹在医院的时候。
裴槐想到这，面色一顿，忙道，“斯年，星安怎么样了？快去医院。”
“不用。”乔斯年放开了他，缓缓抚摸着她的脸，轻缓说道，“现在是八月份了。”
护工还在一边嘚吧嘚的说着什么，秦芜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秦芜还是没应声，他自己在天花板上勾勒出了兮兮的样子。
兮兮最后一定是来的。
他肯定。
除了护工见到的就是医生了。
护工见他一直望着天花板，便和他搭话，“你在干什么啊？想什么事情吗？”
“想个人。”秦芜缓缓道。
乔星安回过了神，脸上带了几分无奈的笑意，“帝医生比较忙，不是很好找。”
裴槐点头，“知道的。”
乔斯年道，“她忙，我们等着便是，这么大的事情，如何都是要好好谢谢人家的。”
他太久没有听到裴槐这样冷静平和的声音了。
“怎么了？”裴槐看到乔斯年的样子，眉头一皱，抚上了他紧皱的眉，“不舒服？”
乔斯年不语，只是紧紧将裴槐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