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懒懒的回过了头。
看着已然背负了四条人命的公孙褚。
他还是没有扔掉手里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尖刀。
-
窗外的大雨始终没停，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兮兮站在大门口，看着外面的雨。
他只是阴凉的看着公孙一文，“爷爷要阻止我吗？”
公孙一文沉了脸，恶狠狠的骂道，“畜生东西，你今天竟然能因为那个女人杀了两条人命！”
公孙一文年轻的时候这种事儿又没少干，他的手上也从来都不干净。
公孙褚嘴角勾起凉凉的笑意，依旧还是应道，“我在，爷爷。”
他这一声爷爷彻底唤醒了公孙一文。
公孙一文的目光在倒在血泊里的医生和阿凯身上划过，蓦的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公孙褚的脸上。
“我杀了几个人，我会下地狱吗？”
应夷趴在地上，略有几分不解的和兮兮说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坏种，能对自己的亲人痛下杀手。”
公孙褚杀了医生，杀了那阿凯的时候，兮兮和应夷都不惊讶。
瓢泼大雨瞬间吞噬了他。
身上渐染的鲜血一瞬间被暴雨冲走。
他静静的看着前方许久，才偏过了头，定定的望着兮兮。
公孙一文一张苍老的脸苍白了起来，他不相信的看着公孙褚，：“储儿？“
公孙褚冷冷的看着他，“嗯？”
公孙一文眼前模糊的闪过公孙褚幼时的脸，闪过他读书时稚嫩的脸。
他走到了兮兮面前，扫了一眼满地不知死活的手下，将满是鲜血的尖刀收好，沾满鲜血的右手去牵兮兮。
兮兮触碰到黏糊的鲜血，小脸瞬间不太好看。
公孙褚没有说话，他带着兮兮走去了暴雨中。zwwx.
整个大厅寂静无声，公孙褚从楼上走下来的声音就无比的清晰。
‘咔，咔——’
“宝贝。”他阴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可他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公孙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竟然选择杀人。
公孙褚浅浅点点头，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把尖刀，不知是医生还是阿凯的鲜血在潺潺下落。
公孙一文直视着他阴狠的目光，破口大骂道，“你有本事，就连老子也杀了，让公孙家的祖宗看看你是个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畜生！”
公孙褚脸上被应夷划出的伤口原本就没有恢复好，公孙一文这用力一巴掌，再次扯开了他的伤口。
鲜血潺潺落下来，公孙褚似是感觉不到疼痛。
但应夷是真的没想到，公孙褚连公孙一文都没放过。
公孙褚有些眷恋的看着兮兮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也杀了我爷爷。”
“为什么？”应夷借着兮兮的口问。
“宝贝，我刚才以为你会受伤。”
兮兮不应他。
公孙褚轻轻吐了口气，声音在暴雨下显得有些低弱。
可不论他怎样成长，那是的他都是一张温良乖巧的脸。
公孙一文无论如何都无法将眼前公孙褚这张暴戾的脸和他记忆中的脸重合。
“储儿……”公孙一文复又沉沉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