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都快下雪了。”
行走在人行道的遮挡下，头顶的灯笼散发着米黄色的灯光，不算太明亮，只是一盏接着一盏，将黑暗尽数驱散。
海星看了成濑一眼。
路灯明亮，照着外面地上不断绽开又消失的雨花，深夜的四条通寂静得满是雨落声。
成濑看了海星一眼。
稍微停留，两人继续往回走，只是不用再像刚才那样奔跑。
几滴雨落入衣领内，成濑缩了缩脖子，而身后的海星低低地尖叫了一声。
他回头望了一眼，她有些不好意思，又用目光催促他继续往前。
尽管已经决定冒雨回去，两人还是尽可能地贴着路边的遮挡物前进。
“诶……没有。”
“那就这样回去。回酒店后洗個澡就差不多了。”
这个时间，附近也没有能买到伞的地方，海星也没别的办法。
“噢噢。”
头发在滴水，跟着成濑走进电梯，海星看了看他的侧脸，目光又落到他的黑色耳钉上。
叮——
“……”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又抿唇掩饰。
“光很早就睡了吗。”
两人又一头扎进雨里，直到人行道上的遮挡再次出现在头顶。
这一段路避无可避，两人都淋了不少雨。
金发粘在脸上，跑动时还钻进了嘴里，海星呸呸两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m.zwwx.org
“是吧。”成濑也望着前方路口转瞬即逝的计程车尾灯，“她们那种装扮，走路也不太方便的样子。”
两人往前走着，在花见小路的路口停下。
路上没有车，只是人行道的遮挡到此为止了。
来到外面，雨声更响。
串烧店门口的灯笼依然明亮，照着一地湿淋淋的落叶。
“看起来雨还不小。”
哗啦——
一辆计程车从积水的路面驶过，到前方的不远处，又亮起了刹车灯，接着转入花见小路。
想起两人过来时在路口的匆匆一瞥，海星说道：“艺伎出行好像都是坐计程车的。”
“感觉一下雨就变冷了不少。”
“嗯……”
“不过跟东北那边还是没得比。”
商店外未收起的雨棚，京都古老建筑的屋檐，亦或是一棵枝叶没那么茂盛的树，都是他们不断靠近又不断抛弃的临时避雨所。
从这条小路出来，情况一下子好转许多。四条通两旁的人行道上基本都有遮挡，雨淋不进来。
两人同时停下，稍微歇了口气。
“……好吧。”
两人又望了望天，先后走入雨中。
好冷……
电梯到得也太快了……
成濑一直走到房间门口，才再次看向她，“赶紧回去洗澡吧，晚安。”
“嗯……晚安。”羽海野月的雪国的青梅四重奏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
最后一段路，头顶没有遮挡，两人也没有奔跑，走回了酒店。
“前台还有人值班啊……别看那边，被搭话还挺麻烦的。”
四条通即将走到尽头，而头顶的遮挡也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再往前一点，就是他们的酒店了。
成濑扭头看了看湿漉漉的海星，她也望了过来。
“这大概就是出去吃夜宵，没有喊光一起的代价。”
映着竹围栅栏与红漆的墙，雨丝细密，在路灯下织成一张晶莹的网。
成濑左右望了望，路上没人没车，“要跑了。”
“嗯……”
成濑望了望天，或许是吃肉带来的乐观还在发挥作用，就算没带伞，也没有太在意。
“怎么办……”地上泛着流动的水光，海星垂眼望着，有些愣神。
“你洗过澡了吗？”成濑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