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兮看着他柔软漆黑的头发，这一刻，竟然有点像她从前养的那只狗，想要摸一摸。
手有点痒痒。
在即将抬手要碰上的那一秒，许清兮顿住了。
“盛奕，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了，有什么话说就是。”
“会不会从此之后，疏远我。”
说完的一瞬间，他微微侧过了身。
“我心里坦坦荡荡，骂我也不怕。”
盛奕看着她清亮的双眸，心口某个地方，好像发生了一丝丝变化。
被他忽略而过。
“对不起啊。”
他睫毛低颤了一下，内双眼皮褶皱锋利，右边眼角处的偏红色的泪痣愈加显得容颜无双。
许清兮自认为不是喜好美色的人。
“在今后的学习中，也给你一个方向。”
“班长，过来拿这张考场表，下课后贴在前面。”
—
时光踩着秋天落叶的脚步眨眼而过。
即将迎来第一次月考。
“我是那么不分事理的人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那说好了。”
时间仿佛静止的沙漏，不流动也无声无响。
许清兮立刻收回了手，差点咬到舌头。
“怎么可能？”
她本来就跟盛奕清清白白。
心虽然还有点寒，但习惯了也没什么了。
“许清兮。”
只是没想到，盛奕却刚好低下头，想要看她的神情。
恰好——碰到了她的手。
就好像，主动探头过去，给她摸一下。
不管什么结果，他都接受。
只是，有一点难过。
像是即将失去一个好朋友。
悬着的心放下了一部分，又动了动唇，似是还想问什么。
“那你——”
“嗯？”少女眉眼微弯，好奇地问他。
平常大街上看到一些颜值出众的人，也只是一扫而过，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可眼下却又被晃了一下神。
清凉的风席卷而来一小阵，头顶的残留银杏叶漱漱而落，她有些好笑地说：“盛奕，跟你又没关系，不用道歉的。”
也是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考试。
同时，座位也会重新调整。
老于在班会课上走进来，严肃认真地叮嘱道：“咱们这次月考，大家要重视起来，分科后的第一次检验，也看看除去政史地三科后，你的水平和位次，能排在哪里。”
“许清兮，你不准骗人。”
我们要一直一直当好朋友。
不能疏远。
她又后退了一小步，拉开距离。
掐了一下手心，“盛奕，我们是好朋友。”
“不是么？”
少年低声熟悉的嗓音传来，还有一旁冲她摇尾巴的金毛。
“嗯？你没走啊？”
“我怕你爸责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