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兄妹三人一起冲上前去。
“顾真他们怎么还没到？”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蒋大嫂和蒋欣两人眼睛红肿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小五靠在顾真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也在无声的安慰他。
医院里，蒋国民已经第三次进了抢救室。
心脏旁边的那颗子弹虽然被成功地取了出来，但到底是震到了心脏。
“爷爷，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来接小五的吗？”
蒋家几人，包括顾真和白秋水看着这额诡异的一幕。
“唉，你们说，那蒋首长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不知道哇，这在天上飞的，只有国家的领导才能坐的。”
“我知道，这叫飞机。”
“爷爷。”
顾真怀里的小五突然对着空空的走廊喊了一声，从顾真怀里跳了下去，朝着前面跑去。
“小五。”
离门口越来越近，顾真的脚步越来越僵硬。
看着一旁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的蒋欣，张了张嘴。
想问的话问不出来。
看他一身又破又脏的衣服。
“哎，你们干什么的？这里不能进。”
顾真没理她，抱着小五大步向前。
是顾真他们来了。
蒋衡凑到窗子前，远远的看不太清楚，飞机上下来了三个人。
白秋水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高楼，摆了摆手。
蒋欣突然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一旁的蒋旭紧紧咬着牙，抬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前。
“别哭，爸听见了会难受的。”
确定了他们两个就是照片上的人。
男人走上前来。
“顾真同志，我奉首长的命，前来接你们。”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蒋首长，院长让我跟你们说一声，老首长情况不太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呜……”
一夜未眠的她们看上去憔悴不已。
在蒋欣的旁边站着的是蒋旭。
向来忙碌的的兄妹三人，也因为蒋国民这次受伤，而聚到了一起。
蒋国民的情况很是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蒋衡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不时地看向手术室的门口。
背在身后的手一会儿捏紧，一会儿放开，足以看出他的焦急。
村里的指着天上的飞机议论纷纷。
顾真的嘴唇一直绷成一条直线。
白秋水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
顾真伸出去的手只摸到了她的衣角。
小五像是什么也没有就听到，跑过去和空气拉着手。
仰着小脑袋，笑嘻嘻地问。
抢救室里，蒋国民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微弱。
院长深吸一口气，“再来一次。”
抢救室外，白秋水已经准备进抢救室。
“哎，你们……”
“闭嘴……”
白秋水冷冷地看着她一眼，一把将人推开。
她知道，那里有人在看着他们。
只过了两分多钟，顾真和白秋水就出现在了这层楼的楼梯口。
有个小护士刚好路过。
蒋衡踉跄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努力撑住身子，摆了摆手。
蒋大嫂扶着他的手臂，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轰鸣声。
“麻烦了，走吧。”
男人没再说什么，几人上了飞机。
在村里人的注视下，飞机缓缓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