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铺的女人买饭回来，本来想跟他打个招呼，都因为他一直低着头，最后还是没找到说话的机会。
沿途过了一个站，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对面的那个男人和下铺的那个女人，还有顾真和金向杰都没有动。
其他几个人都走了，紧接着又上来了几个。
大家睡觉的的睡觉，吃东西的吃东西，各自忙碌各自的。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金向杰去买了两盒饭，用铝饭盒装着，又买了两个鸡腿，两个馒头。
两人成天在外面跑，要吃好一点，体力才跟得上。
顾真迟疑了三秒，看了一眼她的票，站起身，用手撑着，一个纵身，爬上了上铺。
女人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同志，谢谢你。”
顾真高冷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金向杰忍不住推了推顾真的肩膀。
大哥，有人跟你说话啊。
顾真睁开眼睛，“怎么了？”
顾真拿出一个小本子，思索了片刻。
“天亮的时候，刚好会到下一个站，我们提前下车。”蜗牛的家的穿七零做继母，退伍糙汉掐腰娇�
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干笑了两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女人小站起身，两人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等他们一走，顾真立马将金向杰叫醒。
顾真闭着眼睛假寐，他呼吸平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睡着了。
下铺的一男一女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男的开始四处查看着，女的那个蹲下身，手往床底下伸了进去。
“咳。”
皱着眉头看了看，看到顾真的时候，眼睛一亮。
“哎，同志，我可以跟你换个位置吗？”
顾真闭着眼睛没动。
这一趟是长途车，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家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隔壁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
金向杰睡在第二层，身上盖着棉大衣，靠在自己的背包上睡着了。
对面的男人看着他们的伙食，咂吧了一下嘴巴。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馒头和一罐咸菜，瞬间觉得没了味道。
顾真就坐在上铺吃，除了上厕所的时间，他就没有下来过。
金向杰的床是在中间，刚才他还跟顾真坐在下铺，这会儿下铺上换了人，他也不好意思再坐，起身爬了上去。
女人朝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火车开始发动。
金向杰指了指旁边的女人。
女人看到顾真睁开眼睛，脸有些红。
“同志，我，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我的是上铺，不太方便。”
“咋了？三哥。”
顾真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金向杰猛的坐了起来。
“三哥，现在要咋办？”
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女的那个吓得急忙缩回了手，假意在地上摸索了起来。
男的那个往顾真床上看去，只见顾真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刀，就这么看着他们。
女人一瞬间有些难为情，咬了咬唇，又再一次问。
“同志，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
顾真还是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