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而落败的则狼狈地倒在地上，身上混杂着脏兮兮的尘土和血液，昏迷着被抬进治疗仓。
胜负已定。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
一条翠绿到妖艳的蛇不知何时环在竺霜的腰间, 更衬得他肤色苍白, 蛇鳞散发着幽幽绿光，危险又迷人。
青竹一般立在竞技台中央的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拖着断手和一身伤痕依然面色平静，金色的蛇瞳惑人，又掺杂几分危险的血色。
——他和施昀一样疯狂，即便自己受伤也要拿下胜利。
一个……赢了。
这样毋庸置疑的强大而美丽。
裘青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不不，一定是裁判搞错了——
裘青羽不愿意相信。
但随着尘土散开，纤细的身影稳稳当当站在擂台中央，一束光从头顶将他笼罩其中，彰显着他胜利者的身份。
“别说两招了, 随便一点信息素就能压得我腿软，你还记得刚才的气息吗？绝对是高级！”
“他们都很厉害, 我甚至还不清楚怎么回事这场比赛就结束了。”
这是竺霜的马甲名。
……什么？
裘青羽瞪大了眼睛。
“那个瘦子？！老天，我还以为被扔出去的是他！他竟然赢了？！”
“谁想得到，他原本不是一直在防守？大反转！”
“我以为他死定了！另一个看着可不好惹, 我怀疑要是我对上他, 撑不过两招就得死在台上。”
这样的竺霜有种别样的吸引力，裘青羽怔怔看着他的金瞳, 半晌才回过神, 狼狈地移开视线，抬手捂住了心口。
弹幕也沉默了很久。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场景。
第24�
这时摄影球切了近景。
众人这才看清, 竺霜的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折着，已经破损的衣服露出一截雪白劲瘦的腰肢，上面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和伤痕，血顺着伤口慢慢滑下, 却被猩红的蛇信子舐去。
飞舞的尘土围绕着他，让胜利的光束几乎凝为实质的皇冠，落在竺霜发顶。
裘青羽似乎能透过这普通的假面看到那张秾丽的脸，低垂着纤长的眼睫，悲悯般看着失败者狼狈的模样。
高高在上、不屑、傲慢……俯视着弱者的眼神透过屏幕，同样落在仰头怔怔看着这一幕的裘青羽身上。
是谁？
……竺霜？！他赢了？！
施昀不仅输给了一个，还是以如此惨烈的姿态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