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到后面，他便忍不住越是心虚。
这是他的心口鳞片，有他的灵识，离得近，他能通过鳞片感知到她的情况。
顾尔笙想也没想，宝贝似的把龙鳞塞进胸口里，又大咧咧地朝他伸手：“再来两片。”
小龙人面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不是，我……我……”他半天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顾尔笙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吧。”
小龙人从胸口拽了块龙鳞下来：“这个给你。”
好不容易逮着这小王八蛋，岂能让他轻易脱身？
小龙人气得鼓起嘴，他就是讨厌在水里泡着，隐约记得有个女人想吃他，害得他每次看到装满水的药缸都忍不住心生排斥。
小龙人看着她，僵硬地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闲？外面都鸣鼓点兵了。”
但泡药浴也很是令人头疼。
小龙人越大越不好抓了，怎么都不肯乖乖泡药浴，看到浴缸便要跑。
气得顾尔笙上蹿下跳，故意吓他，说要吃了他。
远处突然响起炮鸣声，点完兵了。
顾尔笙转头看着某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
对方却无知无觉，还抬起手心，将伤口露出来给她看：“痛，你看。”
顾尔笙被他扑闪的大眼睛融化了心，只得俯身去给他吹伤口。
小龙人脸色瞬间爆红：“你怎么……你怎么……能放那儿呢？你知不知道，这个鳞片，这个鳞片……”
他说不出口了。
这女人真的是……
龙取下胸口龙鳞是极为痛苦的，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
顾尔笙看着都疼，但见他既没有面露痛苦之色，胸口也没有流血，便也没说什么，只接过这片龙鳞，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露出几分好奇。
小龙人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我的龙鳞生有异香，有催眠凝神，调神养息的效果。你如果失眠得厉害，睡觉时可以将它放在枕下……”
顾尔笙一想到一会还要去边界，忍不住心生烦躁，但对着小家伙，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道，“谁规定点兵前就不得闲？”
小龙人抿了抿唇，他对情绪向来极为敏感，也知道她其实是很讨厌打仗，于是道：“我听说你每次出征换了地方就睡不着，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解决失眠的问题，但你不许再用药缸煮我了，可以吧？”
顾尔笙挑了挑眉，不答反问：“这么了解我的事情，背后打听了不少嘛。谁和你说的？二妞？北溟？”
*
“喂！你把我放开！”小龙人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怒气，说话是流畅了，但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的抗拒和怒气。
顾尔笙乐得不行，提溜着他的衣领：“就不放，你能如何？养这么大，给我炖了补补身体，岂不正好？”
小龙人虽然难带，但最难的还是他长势极快的身体，衣服基本上穿两天就小了。
顾尔笙隔三差五便要让二妞去司造殿领新衣服。
她还记着炘淮叮嘱的，要为他泡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