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纪年连忙掏出纸巾想为她擦拭。
“没事，没事。”
姜念岁昂起头，用手捂住鼻子，不停地摆手，不想让他担心。
她是最好的人。
姜念岁破涕为笑，她贴了贴宋纪年的脸，她没有看错人。
“你都快把我捧上天了。”
良久，他松开了她。
弓起身子，与她平视。
“姜念岁，你不会离开，我也不会再找。”
宋纪年欲言又止，他紧咬着嘴唇，月光洒在他的眼周，他的眼眶里水光荡漾，柔情万种。
姜念岁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踮起脚尖用另一只手轻擦他的眼泪。
“等我走了，你就……你就找一个更好的，比我聪明的，那样就有人照顾你了。”
宋纪年愣住了，他亲眼看着她眸里的光暗淡了下来，刚刚还抚摸在他脸庞的手，直直的垂落了下来。
她已然有些神志不清。
血依然没有止住，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裙子。
姜念岁艰难的睁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抚摸他的泪痕。
他蹲下身子扶住她，手上的纸刚碰上她的鼻尖，就已经被鲜血染红。
血液像水一样流淌，有些控制不住的局势，四周有些昏暗，宋纪年看不清纸的颜色，只能感觉是粘稠且湿润的。
怎么会如此严重，宋纪年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停地唤着姜念岁的名字，她却没有任何回应。
姜念岁觉得有这样一个爱着自己的人也不枉此生了。
“那和尚是骗人的，是瞎说的。”
宋纪年的情绪有些激动，一想到她在房间门口听着自己命不久矣，还能佯装做欣喜的样子为自己求平安福他就难受。
眩晕感袭来，她只感觉有些失重，肢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宋纪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就这样直直地倒在了他的面前。
“老婆，老婆！”
“老婆，我真爱你。”
“我也爱你。”
此话刚落，血液从她的鼻腔渗出，滑在了她的唇珠上。
“姜念岁，没有人比你还聪明。”
“姜念岁，你并不是只在我眼中最好的人，你本身就是最好的人。”
是啊，a市的明珠怎么会比别人差，宋纪年曾为她布下天罗地网，九子夺嫡，打下整个h市作为送给她的礼物。
宋纪年双手捧住她的脸，对准她娇软的唇吻了下去，强势又霸道，索取着她的香甜。
他不要她说的傻话。
姜念岁好似年少时那样，青涩回应。
“纪年不哭，我没事。”
“纪年，你要好好的。”
“纪年，岁岁不怕，有你就什么也不怕。”
旅游淡季，又值夜晚，周围没有人，宋纪年将姜念岁放倒在怀里，打120。
“快来，快来救救我老婆，救救我老婆……在纳帕海，纳帕海！”
宋纪年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姜念岁的脸上，滑落到她的嘴角，她能尝到咸咸的味道。
他老婆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老婆，你相信我，我……”
我在佛祖面前起过誓，佛祖分明答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