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是一个破烂了。
她竟然不知道,阮祁为了和她在一起,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阮祁对她那么好,她不应该这么做的。
但是,阮夫人说的又是事实,她喉咙里面像卡了一根鱼刺似的,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阮夫人正在气头上,越说越来劲。
“江小姐,你有了祁儿的守护,你的日子倒是好过了,可你不知道祁儿的日子有多难?”
现在她突然想,若要她和阮祁分开,她心里面觉得特别难受,心像被针尖扎一样。
“伯母,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之前和阮大哥就错过了,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了。”
阮夫人闻言脸色一变,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
但是,她和阮祁分析过,容皓这个皇帝是当不久了的。
所以,她想等容皓死了以后,才正式答应阮祁。
她没有想到,在这期间阮夫人就出来阻止了。
“丁香,刚刚过去那个是冷月姑娘吗?”程子和的新婚夜被休!带一胎三宝嫁皇叔
“不找了。”江妙妙苦笑道,“像我这样的人,哪里还值得什么好的人啊。”
她收起眼泪,已经做了决定,“丁香,我们回去以后就把大门给锁了,以后阮大哥来,别给他开门。另外,你去找一处偏僻的院子,我们重新租一个院子来住,只要不见面,相信时间长了以后,我们就能忘掉彼此了。”
丁香见江妙妙已经决定了,她只有听从她的命令,“是,小姐,等过几天奴婢就去找房子。”
阮夫人看着江妙妙跑开的背影,眼里充满了内疚,嘴里喃喃道,“妙妙,抱歉,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为了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小姐。”丁香在阮府大门口追上了江妙妙。
江妙妙擦着眼泪,哽咽着说,“丁香,我是不是很差劲?”
“阮夫人,对不起。”
阮夫人满脸怒气,“走!你们出去!”
江妙妙起身给阮夫人行礼,满脸歉疚,“伯母,您息怒,都是我不好,您别气坏了身体,我改日再来看您。”
“你!没规矩!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婢!”阮夫人气得手抖,她指着丁香,“就你们这个样子,永远也别想踏进我阮府大门!”
“不进就不进,有什么稀奇!”丁香道。
“丁香,给阮夫人道歉!”江妙妙喝道。
“江小姐,如果你对阮祁是真心的,就要认真替他着想。你和他这样在一起,不仅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帮助,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
阮夫人冷声道,“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如果皇上一旦迁怒祁儿,连累整个祁府,那该如何是好?到时候江小姐心里不会内疚吗?”
江妙妙抿了抿唇,看了阮夫人一眼,没有说话。
丁香看江妙妙如此难受,她就替江妙妙打抱不平,“阮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家小姐?是阮公子主动找我家小姐的,而不是我家小姐找阮公子……”
“丁香!”
不等丁香说完,江妙妙就喝了一句,“还不给阮夫人道歉!”
“他好好的一个男儿,要和这样的你在一起,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他的吗?别人说他是收破烂的!这样的话你让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忍受得了?”
听到这里,一直咬着牙,故作坚强的江妙妙,眼里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难道被休了的女人就没有重新追求幸福的权力吗?
“江小姐,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为什么一直要纠缠祁儿?祁儿的仕途才刚刚开始,他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前程。江小姐,你的人生已经毁了,你不要再毁了祁儿的人生,你不要再耽误他了!”
阮夫人板着脸,说话也很难听。
江妙妙愣住了,她小时候阮夫人对她还不错,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阮夫人会对她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
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阮夫人把江妙妙的沉默当成是她听进去了,于是继续道,“江小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也希望你以后能幸福,但是和祁儿在一起,你们都不会幸福。听我的,放过阮祁,远离阮祁,以后,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答应你。”
此时,江妙妙的脑海里都是阮祁的影子,以前阮祁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她从未想过阮祁会离开。
“驾!”
就在这时,几个人骑着快马从她们主仆二人身边飞驰而过。
江妙妙晃眼看到了跑在最前面的马背的黑衣女子。
“当然不是,小姐很好,小姐是天下最最好的小姐。”丁香语气十分肯定。
江妙妙道,“丁香,我觉得我应该远离阮大哥,我不能害了他。我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他值得更好的人。”
“如果是看在阮夫人的份上,奴婢都支持您和阮公子分开,但是,阮公子实在对您太好了,小姐,如果错过了阮公子,以后不知道再去哪里找像他那么好的人了。”丁香道。
阮夫人道,“江小姐身份尊贵,我阮府的大门太矮,就不劳你跨了。”
“伯母,保重。”江妙妙眼里噙着眼泪,说完这句话,擦着眼泪就跑了。
“小姐!”丁香追了出去。
丁香不肯,“小姐!”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江妙妙沉着脸。
丁香看着阮夫人,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听了江妙妙的命令。
阮夫人说的这个问题她曾经也考虑过,她也挣扎过,犹豫过,彷徨过。
可是最后,是阮祁的坚定,深情,信任,守护让她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而且,她知道如果她和阮祁在一起,容皓肯定会迁怒阮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