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着景婳,面露寒光,如此严谨的计划都被景婳识破了,看来要对付景婳,还得另想办法。
兴贤帝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容隽道,“皇上,请您还景大人一个公道!”
绣心当时想,一张废纸,谁会注意呢,又有谁会怀疑呢?
她怎么会知道,就是她掉以轻心的这张纸成为了景婳识破她们阴谋的突破口。
“奴婢是冤枉的,太后娘娘,皇上,奴婢是冤枉的!”绣心从来没有想过她们的计划会被景婳识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手足无措,她根本想不出借口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伙计看着绣心,他不敢撒谎,冷月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了。
“是她,就是她!”伙计指证,“她当时还多给了银子,让我不要乱说。”
景婳方才趁大家不在意的时候,把那张纸给捡了起来。
方才太后服下毒药的时候,景婳把脉发现太后所中的毒的解药,正好是她一开始闻到的那几味药。
她根据这些零星的线索,就推断出了结果。
冷月挨家药铺查找,终于找到了这家药铺,将绣心的面容描述给这伙计听,伙计就承认了。
跟随冷月进来的是一个瘦小的男子。
冷月介绍说,“小姐,这是济民堂的伙计,他说,前几天,绣心去他们药铺里面买过药。”
之前景婳在看到太后摔倒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旁边有纸,虽然那纸已经被雪水打湿,可她依旧看出,那纸上有包过药的痕迹。
兴贤帝看向景婳,景婳与之直视,毫无畏惧。
他越来越觉得景婳像白震廷,又或者,景婳比白震廷还要刚硬。
“皇上,今日太后可以陷害臣,明日她就可以陷害其他人。”
太后道,“皇上,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人肯定是景婳找来诬陷绣心的!”
“太后娘娘,绣心有没有出过宫,问问皇宫的守值就知道了。绣心出现在药铺,肯定不止伙计一人看到,如此漏洞百出的计划,你真的以为能栽赃得了我?”景婳冷声讽刺。
太后哑口无言。
那纸很皱了,现在已经被景婳放在身上捂干了。
当时太后摔了一跤,解药就从袖中摔了出来,掉在地上打湿了。
解药没有了,她就让绣心把纸丢掉,绣心忙着去叫人,就抬脚一踢,纸却并没有被踢远。
随着冷月声音落下,众人都看向绣心。
绣心心里发慌,却强装镇定,“胡说八道,我都不认识他!”
冷月指着绣心问伙计,“去你药铺里买药的是不是她?”
她通过药纸散发出来的味道,辨别出了药材。
于是,她当即吩咐冷月去城里的药铺打听,最近有谁去买过这几味药,其中,绣心有最大的嫌疑。
毕竟,绣心可是太后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