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冻麻了，腿都是瘸的。
还得赶紧往屋里跑。
“没事儿，那小子家是楼房，不冷。”
“我跟你们说，这肯定不会闹肚子的，如果闹肚子那就是你的体质不好。”
王军说着就把一杯牛奶灌进肚。
“反正我不喝，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跟你们年轻人比不了，人就要服老。”
“可拉倒吧，烤土豆加牛奶，不得闹肚子窜稀啊。”
王军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跟你说我就经常这么吃，就没闹过肚子，子辰，你试试。”
哪怕是最穷的那几年，周金丰都没吃过苦，更没吃过烤土豆。
他紧盯着炉子里的烤土豆。
沈子辰扒拉着炭火边上的土豆，外边的皮没看住，烤的黑黢黢的。
毛袜子也被烧了一个窟窿眼。
“再晚点，你这脚丫子就该出窟窿眼了。”
王军递过来一个茶缸子。
“这是啥东西烧着了？”
几人到处找。
“黄大哥，脚丫子着了。”
周金丰笑着扒自己的土豆皮。
“你也一样，你的土豆也烧黑了。”
距离火炭近就会被烧黑皮。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连车都没开，就这么等在门口的黑暗处。
“没事儿，那小子没安好心，咱们的干脆面他还想盗技术，还想学生产线，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
黄树林眼神都没给一个。
谢绍晚上还果真等在门口。
王军抱着热乎的牛奶和沈子辰，周金丰，黄树林，石兴国在大门口的小屋里围着炉子烤地瓜。
屋子里烧的炉子通红，石兴国往里面扔了两个土豆。
黄树林闭着眼睛享受温暖的小屋，满屋子的烤地瓜，烤土豆的味道。
“王军，你还是出去吧，再把那小子冻坏了。”
石兴国趴在小窗户上看到外面的马文戴着棉帽子，棉手套，跺着脚。
黄树林大腿一伸，穿着毛袜子的脚丫子就放到炉门前面。
“王军，你还是少喝点吧，这天窜稀就是遭罪，外面那么冷，冻屁股。”
石兴国最愁的事情就是冬天上厕所。
沈子辰接过牛奶放到炉子边上。
“王军，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没牛奶，进城之后一直在我身边，我也没发现你这么吃过，你家现在住的楼房，有炉子吗？”
被沈子辰揭穿，王军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把土豆扒拉出来，沈子辰剥土豆皮弄的满手黑灰。
“来，子辰，喝杯牛奶。”
黄树林的脸都挤到一起了。
“喝点，压压惊。”
沈子辰连忙拽下来一个抹布给黄树林扑打。
黄树林噌的就从凳子上蹦起来在地上转圈。
没多一会儿，微小的火苗被踩灭。
厉害点的，半个土豆都得变黑炭。
周金丰也没那么多毛病了，爱干净的他弄的满手黑。
突然，一股糊味儿飘了出来。
沈子辰终于把黑色的土豆皮剥了下去。
手上全是黑灰，再把土豆填嘴里，弄的满嘴都是灰。
“哈哈哈哈，子辰，你可太好看了。”
“你个没吃过的，我这地瓜可是从外地买回来的。”
王军拿着炉钩子就给烤地瓜翻了个身。
周金丰自幼长在周家，从来都没经历过这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