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去，有除了医生以外的人问你要，你再给他。”
“好……”
“走吧。”
“b，你能顺着那里爬上去吗？”
“……”
小丑缓缓转过头，看向那梯子，点了点头。
小丑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埋头开始搬尸。
看着脚下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死状无外乎都是小丑刚刚经历过的，或者是提过的。
电击而死、十指穿针导致无法忍受撞死，或者冰锥治疗导致的生活无法自理，活活饿死在医院里的……
“所以出口，是要我们从烟囱爬上去？”
“嗯……看来是了。”
巨大的烟囱内壁，确实有阶梯可以攀爬，但从地面到达那第一阶，是最主要的问题。
纪回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汗水混着铁锈味加上下面的腐臭味熏得人眼前发黑，咬着牙快步跟上。
出口近在眼前，罗非凡刚上去，立马回头将身后的小丑拽了上来，就伸手想要去拉纪回。
到了梯子底端，罗非凡本想殿后，但纪回担心自己速度慢，还是让他打了头，小丑在中间，他在最后。
三人就这样一步步向上爬去，汗水直接滴落到眼睛里时，纪回终于察觉不对。
“加快！”
“直接滑进去！你们先！”
纪回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小小的入口，二话不说，把小丑先塞了进去。
可怜对方的脑子现在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脑袋朝下，直接滑了下去。
看着纪回的叮嘱，罗非凡感同身受地没有多说什么。
或许是和小丑一起经历了这些，好像为他后面的坏找了借口。
这样其实不好，但无法止住对他的同情。
“出去就解决了。”青年还是决定走上前，将修改好的，属于小丑的诊断单放入他自己的口袋中。
“这个是你的，自己收好。”
“好……”
纪回心里复杂。
看着罗非凡一会念着“阿门”，一会儿念着“阿弥陀佛”地从身边走过，更是说不清这种感觉。
走来走去的有些热，纪回脱下外套丢在一边，将诊断单放入自己的口袋中，看着差不多的高度，转头看向小丑。
纪回几乎要被这里的腐臭味熏到晕过去，看这满地的病人尸体，顿了顿：“用尸体堆上去吧。”
“嗯。”
确实也只能这样了。
青年喊道：“他们提前了！”
瞬间，罗非凡也发现了问题，骂了一声“艹”，立马使了全身的力气向上爬去，还不忘回头催促着小丑：“你跟紧了。”
好在攀爬的动作是在不断重复，小丑一开始速度很慢，但现在已经适应了节奏，很快就跟了上去。
罗非凡殿后，一刀又一刀砍向追过来的医生护士，等纪回跟着下去后，才进入铁门。
也是在意料之中，到了这里，没有人再追来。
松了一口气，男人转头看向高处的烟囱，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