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佩佩倒在床上,被扯开了制服,裸露出颤动的胸脯
而白生生的一双腿,正被人分开两边
「哈哈哈,现在喊妈妈待会被肏爽了就要改喊爸爸了」
「只不过,那些画面老婆,妳要有点心理准备」
丹仪紧抿着唇,接过手机。
备份的视频内吞,没有原版的那么长,只截取了一部分重要镜头。
他指着上面抄下的一个地名,淡淡说道:
「去长乐街。」
自从宝贝女儿出生,他便戒了菸。
戒了十六年。
「客人,想去哪儿?」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已经不是那个心惊胆颤的母亲,而是一个冷静干练的女高管。
森叔点点头,从怀裡掏出手机。
他知道妻子的意思。
「所以,答应我」
说到这,丹仪凑到男人耳边,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斜斜照着他的侧脸却也将另外半张脸,藏进了阴影。
「这些年来我们也许算不上是一对合格的夫妻」
丹仪深深望着丈夫。
也不用问。
「我留下吧你熬了一夜,应该还有些别的事要做」
医院外,天色亮起,丹仪站在丈夫面前,细心帮他整理有些歪了的衣领。
丹仪知道,自始至终,关于这件意外,丈夫还有很多细节,瞒着没说。
好比,妍妍为什么能逃过一劫?
又是谁,送了女孩们去医院?
「好」
姚曼心头,莫名一宽,她扶起丹仪,柔声说道:
「那么,就一切拜託夫人了」
丹仪声音虽低,此刻眼中,却露出一道精芒。
「都落在我们夫妻身上」
这番话,言下之意,竟是默认了自己跟森叔之间的关係。
那滋味,又岂止是「肝肠寸断」。
「姚姐以后咱们彼此,就当是一家人不介意的话,我喊妳一声姐」
丹仪搂着姚曼,神色之间,极为真挚。
「事实上,妍妍这次能逃脱我很为她庆幸」
姚曼说着说着,又差点要哭出来。
她一个人陪在女儿身边,担心受怕丈夫刘强,又不见人影,电话老打不通。
怕吵醒了床上的佩佩,丹仪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
「我向妳赔罪」
这一跪,令姚曼惊愕不已。
就像一转眼间,老了十几岁。
「姚姐,妳什么都不用说咱们之间的事,尽在不言中」
丹仪的语气很柔和,这是她在平日裡,从没有表现过的一面。
佩佩这女孩,丹仪是知道的。
她跟妍妍两人,从初中便是同班,总是玩在一起;到了高中,恰巧同校,更是每天都会见面。
印象中,佩佩模样秀气,温柔懂事
房门被轻轻推开时,她扭头看去,正看到森叔和丹仪,一起走了进来。
纵然伤心,忽然看到丹仪,姚曼依然下意识地愣了愣,神色多了几分尴尬。
她正要起身,却被大步走来的丹仪,伸手按住。
听出丈夫的言外之意,丹仪叹了口气,拍了拍森叔的肩膀。
「但这次,是我们连累了佩佩」
「身为妍妍的母亲我得亲自过去,给人家一个说法」
「佩佩现在在哪一间病房我想去看看她」
等视频播完,丹仪放下手机,平静地看着丈夫。
「佩佩的妈妈,正陪在她旁边我怕不方便」
谁都看得出来
他在这女孩体内射精了。
丹仪没有哭。
「我去,广生你中头奖了这大奶学妹,果然还没被人开苞过」
一边,是佩佩痛楚地仰起上身,发出绝望的哀泣。
一边,是交合的部位,呈现在镜头前,沾着血迹的性器,正贪婪地进出。
「显然是受到了性侵」
说到这,男人顿了一下,语气显得十分沉痛:
「我听妍妍说佩佩都是受她牵连,才捲入这件事」
女孩们的哭泣与呼救,换来的,只是歹徒们的嬉闹调侃。
当播到歹徒夸张地一挺腰,笑着拱入佩佩身子的那一幕
拍摄的人,甚至还给了特写。
但就这短短几分钟的内吞,便让人看得心痛不已。
「妈妈妳在哪裡」
「呜呜呜妈妈快来救我」
「在现场,警方找到了一台摔碎的摄像机裡面有一些歹徒拍摄的内吞」
「我透过管道,私下取得了一份备份」
他从手机裡,点开了一份加密过的文件但在递给妻子前,忍不住又叮咛了一句:
排班的司机,见森叔似乎没打算上车,主动探头招呼。
森叔微微点头,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本,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
「那些人咱们一个一个都别放过了」
说完,没等森叔回答,便转身走进女儿病房,关上了门。
走出医院,森叔没急着上车,他站在车流不息的大街边,先点起了一根菸。
那线条分明的脸庞,依旧是多年前,曾让她心醉的模样。
「但至少我们都在努力做一对合格的父母」
森叔默默望着妻子的眼睛。
她的动作,缓慢而仔细
就像是知道男人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似的。
森叔也不吭声,任由丹仪帮自己打理衣物。
好比,为什么桉发至今,都没有看到警方来医院取证?
丈夫又是透过何种管道,拿到了那份关键影片?
这一切,丹仪都没问。
从佩佩的病房裡出来,丹仪并没有多说什么。
事件所造成的惊惶,已渐渐散去
她也恢复了沉着与勇气。
每次来陪妍妍补习的时候,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完全不像女儿那风风火火的个性。
丹仪完全无法想像,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好女孩,会遭遇这种惨剧。
刀割般的念头,在心中转了几圈后,丹仪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泪止住。
姚曼忍不住转过脸,往男人看了一眼。
森叔的表情,还算平静,他对姚曼点了点头。
很轻,却很坚定。
「至于佩佩,就是我的乾女儿」
「眼前,大姐只要好好照顾佩佩其他都不用多想」
「这件事该怎么讨回公道」
要不是还有森叔照料,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撑下来。
姚曼生性温柔,不像丹仪那般坚强。
看着女儿在昏迷中,不时都还会哭唤着「妈妈救我」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快别这样」
她一边连忙起身,扶着丹仪,一边颤声解释道:
「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意的我从没怪过你们更没怪过妍妍」
「至于佩佩」
说到这,丹仪身子一低,跪在了姚曼面前。
「姚姐这一次,是妍妍连累了佩佩是咱们一家,对不起妳们母女俩」
近距离下,只见姚曼面吞暗淡,双眼红肿
既是因为熬了一夜没睡,也是因为这一夜,流了太多的眼泪。
相比起森叔的疲倦,姚曼更多的,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憔悴。
说着,丹仪理了理衣服,抬起头,变回了一贯的飒爽模样。
两个女孩,都被安排在医院的特等病房裡,彼此距离很近。
丹仪进门时,佩佩已经熟睡,姚曼却坐在病床一旁发呆。
提到姚曼,森叔的态度,不免有些迟疑。
「没关係的你跟姚姐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
「事到如今,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她的双眼中,彷彿要喷出火来。
脑海中,她已不由自主,将佩佩所遭遇的事,代入了女儿的脸。
那可是自己从小到大,呵护备至,视若珍宝的女儿啊!
直到,歹徒发出一声公狗般的嚎叫。
他整个人,都趴在佩佩身上,把屁股,往女孩腿间深深一顶
然后,规律而持续地哆嗦着抽搐着
「也由于有佩佩在那些歹徒,并没有第一时间伤害妍妍」
「因为他们想让妍妍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被侵犯」
丹仪捂住嘴,本已停住的眼泪,瞬间又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