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和傅夜珩见面的时候，她真的有点被说动了。
仇恨是真的，但感情也是真的。
两者相加，就连陈念初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知道就好。”陈方启紧皱着的眉头总算放松了些。
“傅家人是什么样的，你不是不清楚。”
“那就是个大火坑，你丢了半条命才爬出来。”
陈念初也不想骗她。
“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我孩子的父亲。”
“这层关系是永远都无法抹掉的。”
“好了，你别再说了。”
陈念初现在真的很不想听这件事，只觉得头疼。
见陈方启还是不依不挠，陈念初松开小月的手，拉着她走到病房外。
陈念初心头一震，赶紧回去，就见小月睁开眼睛，正茫然的寻找自己。
“小月，你终于醒了！”
陈念初激动不已，赶紧过去。
似乎是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太对，陈念初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下来了。
她叹口气，很是疲倦的看着陈方启哥。
“我都马上三十岁的人了，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你就别跟着操那么多心了。”
更何况她们俩也不可能不见面，如果傅夜珩提出要看望孩子，陈念初还能拦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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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突然传来虚弱的声音。
“如果再想回去，那以后不管造成怎样的苦果，都是你今天的选择。”
“妹妹，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陈念初略微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看在这三个孩子的份上，我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但我答应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跟她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陈念初自嘲一笑，“吃一堑长一智，我在傅夜珩身上摔了那么多次坑，吃了那么多的亏，怎么可能不长记性？”
“哥，你真的觉得我还喜欢傅夜珩吗？”
陈方启几乎没有半脸犹豫，很迅速的点点头。
“或许吧。”
见她要起来，连忙按住她的手，“你才刚做完手术，正虚弱着呢，有什么话你就告诉妈妈。”
小月确实很虚弱，但她盯着陈念初看了一会儿，眼神又转到陈方启身上，看看四周，突然涌出一股失落感。
“小月，你怎么了？”陈方启也察觉到不对，“看到舅舅你不高兴吗？”
她顿了顿又道，“傅夜珩从前对我做的事情，你不是不清楚，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我怎么可能再回头。”
虽然曾经有很多个瞬间，陈念初也觉得可以再试一试，但每每想起从前的事，她总会快速清醒过来，压下这荒唐的念头。
陈方启直视着她，“你跟傅夜珩的事儿，可不单单只是你俩能够做主的，而是傅家和陈家两个家族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