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破记性,刚才还收到一个快递,写着阿钰你的名字。”
刘姨又匆匆去收发室拿来了一个文件夹模样的快递袋,展示给时钰。
“对,是我的。”
一秒入冬的京城甚至在枝丫处结起厚厚一层霜。
时钰呆坐了一会儿,便想着要去未来研究院一探究竟。
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被动不是时钰的性格。
而小王的脸也在玻璃反光中越来越黑,最后如同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那满是戾气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时钰除外。
“大小姐怎么穿那么少,冷不冷?我去您房间给您拿件外套披上吧?”
小王的言语殷切,热情得让人不好拒绝。
可偏偏时钰不爱按常理出牌,“是有点冷了,我回房间休息。”
呆呆地看着窗外,幼稚地在窗户上画出一个时屿白的小人头像。
好烦,好想男人。
时钰在后排无声哭泣,心脏也因紧张而不停地过速跳动。
时钰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摘了手套,影响她玩手机!
而小赵的手速比她还要快一些,输入地址导航后,疑惑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记错了?地图上没这个地方。”
时钰深吸一口气,“那你还记得那天我喊停车的地方吗?”
时钰不想让别人经手原主的笔记本,就像自己死后也不会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聊天记录一样。
维护原主尊严,吾辈义不容辞!
时钰伸出手,只是她的手上正带着刘姨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毛线手套,厚厚的针脚就连弯曲指节都有些困难。
时钰站稳身子,看向身侧陌生的面孔,和善地笑了笑,“谢谢,我没事。”
在严家,不管是厨师、保镖还是保姆阿姨,大家都可以穿不妨碍工作的便装,并无统一装束。
因此看到小保姆的一瞬间,时钰并没有将她与屡屡闯入自己病房的人对上号。
房东说自己去检查房子时,发现了一本时钰落下的笔记本。
时钰早上刚把地址给她,下午快递就到了。
“刘姨你给我吧!”
她穿上挡风的大衣,不算亲肤的羊绒围巾在脖颈处绕了足足三圈。
“再把帽子戴上!”
刘姨拿来自己刚勾出来的毛线帽,给时钰带上,确保这个小药罐子从头到尾捂严实了,才允许小赵带她出门。
因为时钰没看见。
......
寒流自西北袭来,带来了阵阵冷空气。
她理了理额前碎发,漫不经心地瞥了小王一眼,巧妙地捕捉到了她那转瞬即逝的厌恶。
“好的,大小姐有事可以直接叫我。”
“好呀。”时钰笑眯眯地应下,随后回到厅内,顺着旋转楼梯一阶一阶地往上走去。
“记得。”
“去那里。”
她叹了口气,突然连玩手机的欲望都没了。
她只好用两只手捧着,一步抖三下地坐到车上。
“阿钰小姐,今天要去哪儿?”
“未来孤儿院。”
反而很温柔地问了句,“你是?”
身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小保姆笑得灿烂,看起来就没什么花花肠子,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淳朴的稚气,“我叫小王,是新来的保姆。”
时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