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保姆这个连端茶倒水都做不好的人,怎么能进满是高精尖仪器,处处是电线的病房?
严肃顺着严迎雪的话头,看了小保姆一眼。
在看到她手上因为煲汤而烫出的泡后,柔声道:“把汤给我,你先出去吧。”
严家此时从上到下都乱成一团。
不提严迎雪,就连向来稳重的严肃都一连好几天没有去上学。wap..org
来严家的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愣是没有一个医术高明能解决问题的。
大师兄叹了口气,“想什么呢?当然是开飞机。”
怪不得都说研究所内不需要迎新会,谁是新人一眼便能认出来。
光他们眼里溢出来的清澈的愚蠢,就够大家去辨别身份了。
平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被一股极快的气流搅乱了云团,实验室里刚来的研究所的应届毕业生惊讶地望着窗外,“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见怪不怪的大师兄推推护目镜,不满地看着大惊小怪的师弟。
“就是,嗖一下子!就不见了。”
“不清楚。”严肃摸了摸严迎雪的头,“这一次,我们会守护好她的。”
对于时钰幼年时的经历,严迎雪知道的不多。
加上她当时年龄小,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也所剩无几。
严肃抬眼看她,大手稳稳地拖住汤碗,“还不知道。”
“哈?”
严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冲小钰来的,不要打草惊蛇。”
他起身脱了白大褂就快步走出实验室,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直奔研究所中央的停机坪。
“严诀?你怎么来了?”
准备飞回国参加学术研究的研究所所长动作一滞,“是实验遇到什么问题吗?”
“好。”
严迎雪看着严肃反常的态度,女人的第六感告知她这不对劲。
等小保姆走了,她立刻蹭到大哥身边,压低声音道:“她是谁?”
严肃着急地来回踱步,小保姆端来了煲好的汤,柔声劝道:“您喝点汤吧,这样下去大小姐还没醒,您先顶不住了。”
严迎雪一肚子气没处发,听到这话顿时愁眉蹙额,“谁让你进这里的?”
自从时钰昏迷以来,二楼除了刘姨等看着他们长大的的老人,谁都不能擅自上来。
大师兄叹气,“快点干活吧,严教授有事,你先把他的数据全记录下来。”
“哦哦!好的!”
......
大师兄哦了一声,回头研究数据,“没事,那是我们所长。”
“哈???”小师弟倒吸一口冷气,这更吓人了好吗!
“咱们所长...会飞?”
可是要论守护时钰的心,她也不比任何人差。
严迎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时钰,不知道的人甚至会将她错认为一个娃娃。
那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甚至还不如芭比娃娃殷红。
严诀一边上飞机一边回答,“不是,要回家一趟,带我一段路。”
所长也没拒绝,一脸慈祥地笑了笑,眯着眼说:“那你可坐稳了,出发!”
白发苍苍的老人露出自信的笑容,扣上安全带操控方向盘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