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愣愣地看着他,这怎么和自己知道的有所不同?
不应该是时钰下药未遂,还搭上性命?
“你喝多了?”
“抱歉。”时钰实在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拉扯,“我还有宾客要陪。”
“阿钰!十分钟,就十分钟!”顾淮之抓住她的手,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那晚的事情,有误会。”
方路里立刻竖起耳朵,什么晚上?什么误会?
他们又不是呆瓜,能生活在高门大户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小白兔呢?
“少来这套你弱你有理的道德绑架了,”严迎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穿真穿假都和我们无关,但是你这些年给爷爷吹了多少耳旁风,你自己清楚。时钰难得在家过个生日,你还要来恶心人,不把你丢出去都算是客气的了。”
“快滚。”
“不过,我昨天穿的那条还在我行李箱里,不知道你身上这件是从哪个专柜里定的?”
严迎雪也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后不屑出声,“山鸡变不成凤凰,我劝你还是把自己这身假货换掉,省得一会儿有宾客将你当众揭穿。你不要脸,严家还要脸呢!”
“迎雪妹妹说这话是否太欺负人了!难道不如你们有钱,就不能穿条好看的裙子吗?难道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得让你们先挑选吗?”严橙橙又羞又怒,晶莹的泪水噙在眼眶久久不落。
严橙橙干笑两声,双手抚上裙摆,“你可能不知道,这条裙子本来是白色的,是我喜欢蓝色才拜托设计师改的。”
时钰点头,“我知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这条裙子华国只有一条。”
“没想到,阿钰妹妹你还懂这些。”严橙橙脸上的笑愈发不自然,时钰向来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其他事情不闻不问,能认识她身上的礼服都属于奇迹,至于真假...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那天的确喝太多了。”顾淮之叹气,慢慢将时钰所不知道的故事另一面补齐。
那天,顾淮之有个推脱不掉的应酬,可偏偏解酒药吃完了。为了这单大生意,他便硬着头皮上了。
他刚想吃点八卦,就被顾淮之一个眼神震慑,立刻拖着严迎雪离开。
楼梯这儿只剩顾淮之和时钰两人,明明是有话想说,但是在对上时钰那双不起波澜的含情眼后,顾淮之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那晚,我冒犯到你,向你道歉。”顾淮之字字真诚,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我喝多了酒才会身形不稳,但是没有唐突的意思。你一直是我最可靠的伙伴,我......”
严橙橙咬着嘴唇回去换衣服,不知道那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会不会真的遇到哪个没脑子的信以为真。
言语逼退了严橙橙后,时钰又看向顾淮之,希望他能识相地让路。
可惜,顾总的察言观色能力下线,还像个哈巴狗一样守着时钰,“可以和我聊聊吗?”
一双美眸无助而又真切地望向旁边两人。
顾淮之和方路里则是冷眼相待,对英雄救美这种戏码没有一点欲望。
从小浸淫在名利场里的两位公子哥,自然不会傻到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性出头。
“不是很懂,正好昨天穿过,有点印象。”时钰摸着自己绸缎般的长发,笑得虚情假意。
她可不信时屿白给她送假货。
所以,有问题的自然就是这个一心想要取代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