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息看着她的脸。
那一刻。
心如刀绞。
“我只喝了一点水。”
颛息忍不住怒道：
“银华夫人这样虐待你，哪是对自己的女儿，分明是对仇人！”
“我饿。”
他刚好有，递给合川时，合川连手都没顾得上擦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
他不忍心的问：
她不发一语。
挽起的袖子下，白皙肌肤上道道青紫红痕。
交错纵横。
努力修炼，等到成年以后，她就可以去参加族里的比试。
通过考核，可进入王庭。
那时候就能摆脱银华夫人。希音的嫡女毒妃她不讲武德
修行的速度日进千里。
颛息觉得奇怪——
比翼鸟一族的天赋和血统有很大关系，银华夫人不过是旁支血脉，嫁的男人也是旁支，不该有这样惊才绝艳的血统才对……
她总有干不完的活。
不像旁人有时间修炼。
他会给合川带去食物。
三天后。
颛息再次找到合川。
合川的伤已经好多了，他知道她用了给她的药。
此后十年。
他常常悄悄去银华夫人府上探望合川。
有时候合川在罚跪，有时候刚挨完了打，有时候在挨饿。
合川匆忙咽下嘴里的肉干：
“习惯了。”
这百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们不给你吃的吗？”
合川竖起三根手指：
“三天。”
也不知道是新伤还是旧伤。
合川看到他，开口第一句话是：
“有吃的吗？”
可是合川身上处处透着古怪。
他一边心疼，一边照顾。
同时鼓励合川：
看她挨打受冻，于是他教合川修行的法门，嘱咐她夜里悄悄修炼。
合川也很努力。
而且她天赋极高。
不过这一夜，她在洗衣服。
不敢相信，银华夫人府上唯一的小姐，竟然在干下人做的活儿。
冷水把她的手指冻得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