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怜悯我们！”
他语气可怜。
垂下头时，眼底复杂一闪而过。
“错就错在，你们选错了路。”
蒿蓝村的村长膝行几步：
“龙神大人。”
他把那些人从大洪水中捞出来时，他们跪着哭着谢他的救命之恩如在眼前。
可后来……
他淡漠的开口：
慕星辰点点头。
孤光却神色复杂的看向蒿蓝村的村民。
眼前的场景太熟悉了。
“你告诉我，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去谅解？”
这本是个无解的答案。
若谁能谅解。
忽而抬起头：
“我曾怜悯过你们。”
“那时候你们这里只是一个渔村，来往打渔，死伤无数。”
他们对神祇做了那样的事情，理应祈求原谅。
只有他原谅了所有人。
才能让他甘愿做整个蒿蓝村的守护神。
这样的转折是慕星辰万万没想到的。
她本以为有一场死战。
这些蒿蓝村的人才会幡然醒悟。
同时在心里赞叹，当年的颢洛大人果真神机妙算，早就算到龙神有一天可能会脱困。
颢洛大人留下话来。
死去的神祇再度复活。
他伸出手。
苍老的手带着颤抖，他低声说：
“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你们不必跪我。”
“当年之事是如何，我想不用我去争辩什么。”
“你们想修道原本没有错。”
在他死之前。
他曾见到过。
那时候，这些蒿蓝村村民的先祖们，跪得比如今这些村民还虔诚。
“我在海上救过你们很多次。”
“那一年海啸来时，我也怜悯了你们，却害死了小柒。”
他收起笑意：
孤光往后退了几步，并不受他的礼。
他垂着头轻笑：
“怜悯？”
可他们怎么会屈服得这样容易？
陆离小声提醒：
“当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