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极限。
他头顶的文气，已经足以匹配一品巅峰大儒的文气，血色的瀑布之下，大儒威压隐隐成型。
但是还不够。
还不够！
燃烧文气，燃烧所有文气！
轰然一瞬，楚河头顶的无数文气，骤然而起。
大部分的文人，都是六品才子。
虽说文人军现如今有数万之多。
但是能够汇聚起来的文气，也只有一小半能够进入楚河的体内。
如同巨浪，如同瀑布。
倒灌而来。
而他体内已经枯竭的文心，已经行将消失的最后一丝血色文气，骤然而起。
这是鬼帝利用境界压制，几乎将灵鬼王的鬼气压制破碎，差点一举杀了灵鬼王。
灵鬼王咧开嘴，露出猩红的牙齿。
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鬼王灵性，只余下深深的疲惫和期盼。
一道血红身影，出现在楚河面前。
一双血色竖瞳，紧紧地盯着楚河。
他的手中，拿着一颗丹药。
那他现在根本不会如此为难。
如果能够再晚两天。
如果能够给他突破三品大儒的机会。
不足！
他容纳不下那么多的文气！
他体内仅仅能够容纳堪比二品巅峰大儒的文气，远远达不到一品大儒，更不用说达到一品巅峰大儒！
慕同一声大喝，惊起了无数文人军将士。
紧接着，无数还存有文气的文人军，均大喝一声。
“我人族文气，岂有给你鬼修之理！”
楚河实力再强，毕竟也还不是大儒境界。
他的本质上，仍然只是四品才子，即使体内能够容纳的文气再多，也只不过比寻常的四品才子要多得多。
但是比起大儒，终究不足。
血色的气息淹没所有的文气，将楚河四周一整片的区域，尽数化为血色的瀑布。
只要能够坚持住这一瞬间，只要有一瞬间的时间。
楚河紧咬牙关，拼命的将所有的文气尽数燃烧起来。
大部分的文气，则早已经在抵御三百鬼帅的同时消耗。
还不够。
还不够念诵完全篇的将进酒。
无数的文气聚拢在楚河的头顶，倒灌进去。
但是，还不够。
文人军的之中，境界在四品才子的终究是少数。
他的手中，是一颗造化丹。
楚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灵鬼王。
灵鬼王？
楚河抬起头，看向灵鬼王。
灵鬼王此时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鬼气，他体内的鬼气还不如一位二品鬼帅。
可惜。
世间没有如果。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怎么才能引动这些文气！
楚河第一次，对自己的境界和实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如果他能够在这一次之前，突破到三品大儒。
一瞬之间，无数文气，自空中而起。
那些被吸附过去的文气，还能够被文人所控制的文气，有一半之多，开始调转方向，不断的汇聚在楚河头顶。
下一瞬，楚河只觉得庞大的文气，涌入自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