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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入我怀【下卷】(穿书万人迷np戏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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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音寺(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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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之卿走到他身后,抿着唇拿起木梳专心致志地为他梳理起湿发来,再慢慢一点点绞干,稍微用劲的地方他便拿自己的指关节去按摩叶繁的头上穴位,已达到让他放松舒缓的效果。

叶繁本来还说让他梳一下就好,结果这样按着的力道实在太合他心意,这种享受使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沉浸在乔之卿出色的按摩指法里。

乔之卿见他闭了眼,按捺许久的情意终于从眼睛里跑出来,霸占了整张脸,他噙着温暖的笑,安安静静地一寸寸端详着叶繁闭上脸全然放松的模样,笑容里的似水柔情简直要满溢出来。

“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别着凉了。”事权从急,他便递给乔之卿一件,自己拿了一件绕到一旁去换衣服。

乔之卿缄默地看着手上的衣服,心里疑窦更多,之前叶公子说是因为没有衣服穿才穿女子衣衫,可这里明明就还有两件男子的衣裳。

但他好歹也会察言观色,看出叶繁暂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就没有出声询问,将湿衣服换下来有意揉成团再放进木桶里,然后换上灰色的僧袍。

叶盛则在前面一直策着马,眉目沉凝,心中焦虑。

你到底在哪里?你……可是遇到了危险?

他如今的痛楚都是他自寻苦果,与谁,都没有关系。

*****

而正在此时,宣城山山脚下的不远处,一小队人马正火急火燎地往此处赶。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叶繁本来就与这里格格不入,叶繁本来……就不属于他。

但理智是这样冷静地旁观着,可情感的闸门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关上,观持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地走进寮房。

木桌上石砚下压着的字条十分醒目。观持指节修长分明的双手在桌上虚扶一把,他怔了许久,晃了晃神,这才过去拿起那张字条。

陌生男子把掉在地上的药草捡起来拍了拍灰尘拿在手上,绕着昏倒在他面前的两个人走了一圈,轻声道:“还是两个好货色呢……”

他薄唇上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

原来是问路的。两人同时放松了警惕。乔之卿伸手往禅音寺方向一指,“诺,就是那里,你沿着这个方向走,很快就到了。”

男子对他们俩弯腰道谢,并从背后竹篓里抓了两把药草递过去,温声道:“这是我上山新采到的药草,性情温和,风寒湿热都可以治,送给两位以示谢意。”

彬彬有礼的模样叫人不忍拒绝。

乔之卿察觉到叶繁情绪低落,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沉默地行了一段路。

然而就是才走出禅音寺没多远,他们便遇上了一个陌生男子。

这个陌生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背着一个装满药草的竹篓,他玉冠束发,眉飞入鬓,精致的桃花眼粼粼含情,鼻梁处驼峰明显,薄唇宛如点朱,是个看起来就极温柔俊秀的男子,大约陌上人如玉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真的吗!”乔之卿蓦地抬头,眼睛里亮晶晶的,根本藏不住喜悦之情。

“刚还装不在乎呢?”叶繁转身走近他,戏谑地点了点他额头,轻声道,“不骗你,还是先回寺庙吧,我们俩现在最需要的可是衣服,等会儿你跟着我,我们从后门柴房进去。”

“好。”乔之卿捂着额头被轻轻点到的地方,定定地凝视着叶繁,眼睛里星光熠熠。

一个告别能用多长时间呢,乔之卿过去帮着他收拾行李,却没有戳穿他这个拙劣的借口。

两人就这样在没怎么惊动禅音寺僧人的情况下畅通无阻地走到了禅音寺的大门口。

“下了山走过那段山路就是宣城镇了。”乔之卿见叶繁站在禅音寺门口久久不语,步伐也停了下来,他只好也跟着停了下来找了找话题。

“叶公子——”乔之卿先开口,“我们……可是今天出发?”

叶繁将一头靓丽柔顺的青丝用红色丝带挽起,穿着僧袍却让他一点禁欲感都没有,反倒更有反差之后凸显的妖冶之感,他听到乔之卿的问题整个人一僵,然后有些勉强地笑着:“是……是啊。你都已经找过来了,我们也该走了。”

乔之卿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嫉妒像蚂蚁一样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心脏,叫他痛不欲生,但看着叶繁有些恍惚憔悴的神色,他却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如果……如果公子还想多留几天,也是……可以的。”

观持听了自责不已,今早便早早起来为他了烧温水清理了身体再离开的。

但叶繁那个时候已经醒了却在装睡,因为他不知道他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观持,他发现他已经无法坦然地面对观持这样赤诚的温柔了。

昨夜观持问他是否要离开了,他放任情.欲压倒理智不想回答,事实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发现他会害怕观持脸上出现难过的样子。

他黑眸沉沉,酝酿着一场无人可知的风暴。

那是不是,只要我足够强大……我也可以……这样对你?

禅音寺(九)

他手里还攥着那张羊皮卷,他本是想来找叶繁询问一些东西的。

可结果……他的心直直地下坠,下坠,一直坠到了无底深渊。

他还记得他家少爷凌涣曾说自己与叶公子两情相悦,他要去为了两人未来而作出努力,而现在,他听到的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也能听出里面共赴云雨的两人,似乎也是两情相悦。

他顾不得许多,嘴上娇娇娆娆地喘息,“管他谁呢……观持哥哥……我只喜欢你……现在要我好不好?”

这娇娇的哀求声简直要把人骨头给叫酥了,观持无声地叹息,却对这动不动就如此惑人的妖精一点办法也没有。

观持慢慢将他放在床榻上,温柔地亲了亲他发红的鼻尖,沉沉叹息一声:“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自从跟观持摊牌,又穿了观持的衣服,他已经没再刻意扮女人了,此时刻意压低清泠泠的本音,显得格外低沉性感。

“你只让他借宿一晚……可是明天就要离开?”观持捻着佛珠的手不知何时触碰上了他的细眉,然后一寸寸抚过他表现在自己眼前的旖旎绮态,突然毫无征兆地就凑近过去,轻轻咬上了那张水润可爱,却总是舌灿莲花,假话连篇的嘴唇,啃咬的动作无可奈何又带着宠溺。

被观持主动亲吻的经历很少,叶繁很快勾的蠢蠢欲动,他来不及回话也不知道怎么回话,便直接坐在观持腿上,搂住观持脖子加大了亲吻的力道,灵巧的小舌钻进去与观持共舞。

门被慢慢推开,推门的声音被轻缓的动作降低到几近于无,借着昏沉的月色,叶繁辨出了来人却是他以为不会过来的观持。

“观持?”他心中意外,因为在他心里,观持实在不像会做出半夜敲门这举动的人。

他眨了眨有些困倦的眼睛,起身去点了蜡烛,烛光昏黄暧昧,他冲观持招了招手,“先进来吧,外面可能会有点冷。”

功法都已经在手上了,乔之卿再闹别扭就是无理取闹了,叶公子已经对他足够好了,他不能再让公子为难,于是顺从地跟了观持出去。

观持从头到尾表情滴水不漏,神色淡然地看着叶繁殷殷嘱托,只背后交握的双手已然捏成了拳,到底泄露了几分心中的不平静。

*****

叶繁狐疑地挑挑眉,没能意会到他的心情,反倒思维一拐拐到了别的地方,他修长手指卷了卷鬓角的头发,自以为很懂地回应着,“哦,我知道了,差点忘记了,你等等,我把东西给你。”

他急忙去拿出枕头底下的包裹,拿出那枚小小的琉璃盏,看似随意碰了碰实则十指皆动,在另外两人的视线死角里解了琉璃盏机关,双指在底部一捻,捻出一张细细的羊皮卷来,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这就是那份双修功法了。

一张羊皮卷上同时记载了阴阳两种功法,阳者名为“孤峰决”,阴者名为“幽谷决”。

况且,这些攻略对象都在同一片土地上,他得到了一个目标的好感度并不代表那些人就此离开了,他逃开只是暂时的。

他需要帮手,乔之卿单纯心善,对他崇拜敬仰,这段时间也一直对他忠心不二,让乔之卿学些武功,危急时刻或许能给他些帮助。

叶繁回忆着剧情,他原本就是写个发泄的小黄蚊,剧情实在不算高级,原文里是乔之卿得到了玉魄琉璃盏,在遇到第五个攻的时候,即一直苦寻这件皇室宝物的前朝遗族公仪逍容,两人几经波折最后被人追杀坠崖,主角跳崖不死定律让他们受困于山洞,两人为爱鼓掌中误打误撞解开了琉璃盏的机关,得到了其中的武林秘籍,在众多秘籍中有一卷羊皮纸,是一份合宜双修的秘籍。

这一举动,简简单单,却将主客立场弄得昭然若揭。

乔之卿垂在身侧的手僵硬片刻,随即自然接过,抿了一口道谢:“感谢观持师傅的招待,也感谢观持师傅这段时间对我家公子的照顾,之卿这里先代公子道谢了。”

两人一来一往说得斯文有礼,但叶繁却总觉得气氛愈发紧绷,便插进来打断,“天色不早了,寺里可还有多余的寮房,不知能否让之卿借住一宿?”

乔之卿乖巧地在一旁,不管叶繁说什么都是一副配合的模样。

观持此时已经行至桌边的木凳上端坐,他听到叶繁的解释只是云淡风轻一笑,目光轻轻扫过乔之卿,摇头:“自然不会。”

“那就好……”叶繁暗自呼气,却感觉气氛仍然微妙,仿佛暗地里正有一场不见血的搏斗,剑拔弩张。

叶繁感觉气氛有些微妙,摸不清头脑,但还是勉力给乔之卿介绍着,他一边对观持使眼色,一边有意缓和气氛地道,“嗯,这是观持,山匪那次就是他救了我,还收留我在禅音寺长住养伤。”

观持明白叶繁这是要他隐瞒两人如今关系的意思,他如叶繁所愿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但心里却开始暗流涌动。

“观持师傅你好。”听了叶繁的解释乔之卿的笑容却还是不痛不痒,连惯常的酒窝都没有牵动出来。

被头上不轻不重的力道按得昏昏欲睡的叶繁被这一声陡然惊醒,一下子转过头看向门口的观持,他身后的乔之卿也迅速整理好好脸上的表情,像是怕叶繁发现一般,退后一步才向门口看去。

“观持?你来了?”叶繁起身看向他,一时有些诧异,这段时间观持应该在诵经的。

面色一直古井无波的观持此时明显有些恍惚,脸色还有点发白,他没有开口,只将目光询问般地投向一旁默不作声的乔之卿。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竟便识得了何谓相思之苦。

行至叶繁的寮房前,从未在意过个人容貌的观持忽然停了停,理了理因为匆匆而来弄乱的衣角之后,因寮房无锁,他便轻轻推开了房门。

“叶姑娘——”之前称呼习惯了,一时缓不过来,他一边唤着一边踏入房门,然后后半句话因为屋内场景而顿时卡在了嗓子里。

但眼睛深处里到底浮出一点失望,很快他低头把失望藏起来,专心盯着自己的脚尖。

因为他亵裤里还塞着东西,所以一直走得很慢,这下情绪低落,步伐便更慢了。

他还没有喜怒不形于色的能力,叶繁敏感地察觉到乔之卿比他所想的还要对此在乎,所以此时对此更加的失落难过。

这一方天地里流动着脉脉温馨。

眨眼一个时辰过去了,礼佛时间结束了,往日里诵经结束后的观持本应该再接着同几个师兄弟论禅,但刚同心上人定情的第二天,便是默读经书也默读不下去,更别提论禅。

观持心中盛满愧疚自责,却还是情不自禁决定去见一见叶繁。

观持的衣服对他们两个来说有些宽大,尤其是叶繁高挑一些看着更纤瘦,穿上宽松的僧袍格外弱不禁风。

叶繁拿了木梳刚要准备梳理着湿发,乔之卿就注意到了,急忙过来拿过他手里的木梳,低眉敛目道,“叶公子,我来吧,这些事我都做习惯了。”

被夺走了木梳,叶繁哭笑不得,又知道乔之卿的性子,也不多推辞点了点头。

*****

两人穿的都不成体统,便偷偷摸摸趁着僧人们一众礼佛的时候,从后门偷偷进去,溜进了叶繁的寮房里。

叶繁住的寮房里布置十分简单,因为前段时间他暗地里为观持洗衣服,观持有两套僧袍都在他这里。

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汉子对前面正骑着马神色肃杀的冷峻男子道:“主子,我们这都快到宣城镇了,一路上连一点小公子的线索都没找到,我们会不会被那封凌家人传来的信给骗了啊。”

叶盛一路上都没好好休息过,又没得到叶繁的确切消息,面色一直难看,此时听到下属这样的话心情便更加恶劣,他转头冷冷地瞥了黑衣汉子一眼,“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制止了反对意见,他带着人手继续不眠不休地往信上说的宣城镇上赶。

纸条很小,上面清隽的字迹只简简单单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观持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佛有言,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多痛苦。

待到这日傍晚,观持便立刻从寺庙大堂离开,他一路踱步至叶繁的寮房。

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有那么一种预感。

所以当他推开房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他心里第一反应是“他果然……就这样离开了啊”,并没有特别的惊讶意外。

叶繁头一次见到用才在泥土里拔出来的药草作谢礼,但看他十分有诚意的模样,便有些啼笑皆非地就伸出手就要接过来。

然而就在他接过药草电光火石间,他感到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他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叶繁的神智顷刻便陷入了混沌之中。

眼睁睁看着叶繁在自己面前昏倒,乔之卿瞬间眼睛就红了,一下子就要冲上去。然而陌生男子只是挥挥手往他脸上抛了一把药粉,来不及躲开,他的神智也紧跟着立刻陷入了黑暗。

但乔之卿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眼神便警惕起来。

叶繁见到这深山老林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出众的男子,心中也暗自绷紧。

陌生男子似乎也看出他们的防备,噗嗤一笑,双手拉着竹篓粗粝的绳子,不以为意道:“请问禅音寺是在这前面吗?”

叶繁明白乔之卿的意思,收拾好所有的情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迈出步子走出了禅音寺。

观持……对不起。多么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叶繁想,但他也只能说出这么苍白无力的三个字了。

*****

他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叶繁反倒被他的话说得清醒起来,摇了摇头:“不……不必,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现在?!”乔之卿诧异地看着他,“可是现在寺里僧人还在礼佛啊,公子不和……不和观持师傅告别吗?”

叶繁垂下长长的睫翼,起身去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地出声:“不必了……告别的话,我留张字条就好,已经耽搁许久了,赶路要紧。”

但是,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必须离开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叶繁坐起身子穿好衣服,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道:“进来吧。”

拿着个小行囊的乔之卿低着头进来,他眼帘低垂,清秀文弱的脸上比以往苍白些,看着很不精神的样子。

翌日,天光微熹。

叶繁早早地醒来,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观持天还未亮便起床去做早课了,只临走前在他额上烙下一吻以示温存。

叶繁昨夜半是真半是假地嗔怒观持,说着体贴的男子是该在情.事后为心上人收拾身子的,男子的精.液在他那里留久了会害他拉肚子。

他想起湖水里那个清洗着清洗着就开始抚.慰自己的水妖,他一时思考不了,可以有那么多两情相悦吗?还是……只是身体饥.渴难耐……所以……只要安慰了他就都可以?

他攥紧手中的羊皮卷,手指不停摩挲着羊皮卷里写着孤峰决的部分。

孤峰决,其性烈,其式杂,非心性极坚者不可成,锻其筋塑其体,大成者心即利剑,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这张羊皮纸里同时记载了两份功法,为阴阳两式,属阴那部分恰好是切合乔之卿的体质,让他体质更柔韧,这门武学心法由浅入深,极易入门,招式也多为以柔克刚,更妙的是,这不仅给了乔之卿自保的能力,体质的改变也让他在情爱中作为承受者能给予对方更多的快感。而属阳那份自然被公仪逍容学了,武力值顿时暴涨。

琉璃盏他还没研究过,不过他记得解开机关的方法,他自己已有叶家心法,贪多嚼不烂,把那份秘籍取出来给乔之卿也不无不可。

“不过……我不能教你,你可以自学啊!” 下了决定之后,他偏过头对乔之卿微笑,鬓角的湿发滑过精致的眉眼,姝色无双。

屋内气氛逐渐火热,春.意浓得要满溢出来。

而屋外却不知何时,突兀出现了一个人影,他静静伫立在窗户外面,窗纸上烛光下的剪影模糊暧昧,但那黏糊的情态却是传达到位的,一帧帧加上不时从屋内传出的呻.吟和喘息,简直是幅极其出色的活春.宫。

乔之卿已经不知道自己何时来的,他整个人仿佛凝固住,他在夏夜的微风中遍体生寒,浑身直冒冷气,手脚冰冷得好像失去了活人的温度。

观持的理智还在,他只是扣紧了叶繁的后脑勺以便牢牢地吻住叶繁,舌尖与本人截然相反地贪婪地孜孜索取着叶繁的每一寸。

“你的那个义弟……喜欢你。”前一个问题没得到回答,但在接吻的空隙里,观持到底还是忍不住说出了第二句话。

叶繁一时没反应过来义弟是说的乔之卿,还没思考出来神智又被观持的吻给勾了过去,观持的吻技在这几日磨练得很好,已经能够轻易将他吻得脸红心跳,食髓知味的身体更是轻易情动。

“抱歉,扰了你休息。”观持看他乌发散乱,外衣只是简单披上,穿着他之前送过来的中衣亵裤上面有明显睡过的褶皱,但美人再怎么不修边幅也仍是美人,朦胧柔和的烛光让叶繁精雕细琢的五官显得更加妖冶迫人,偏刚睡醒的眸子里却是曳曳波光,粼粼水色,可怜又勾人。

“做甚么说得这么客气?”叶繁与他独处时总是刻意露出妖娆火热一面,他凑近观持耳朵,“我刚还在梦里见你来着。”

他笑靥如花,眉眼盈盈,看不出一点说假话的痕迹,“怎的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想我想得受不了?”

这里的人们都是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习惯了此处作息的叶繁送走两人便早早地准备上床歇息,虽说他与观持已经定情,但今日乔之卿才来,观持也看出他有意隐瞒关系,观持为人极其通透,又善解人意,想来今晚不会做什么失礼的举动。

然而他才在床上小憩了没多久,门外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叶繁浅眠,此时便诧异地被惊醒,这个时候会是谁?他起身披了件外套,低声道:“请进。”

因着信任观持为人,也为了展现自己不曾拿他当外人,叶繁毫不避讳地就在观持的眼皮底下将东西塞到乔之卿手上。

他神情严肃地叮嘱着:“这功法分为两门,但两门属性相克,一人不可同时学,幽谷决入门简单,你又性柔体弱,最适宜练那幽谷决,而孤峰决太烈太难掌控,我不建议你学,极容易被反噬。所以你只练这幽谷决就好,贪多嚼不烂,之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之卿从未违逆过他,这次也一样,如今武林中一门武学到底有多重要他也不是不知道,也因此他心中滚烫,神色感激地点点头,之前的不虞都被暂时抛开。

乔之卿那句“我们可以现在走”在喉咙里转了几转终于还是咽了回去,守在叶繁身侧没有说话。

观持把空了的茶杯放回去,捻着佛珠眉梢一动,“还有空的寮房,我这便领乔公子过去收拾收拾准备歇息吧。”

被点名的乔之卿一时没有动弹,站在原地凝视着叶繁欲言又止。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叶公子,他并不想这么快离开叶公子。

他放松不起来,只好环顾四周,却发现乔之卿和观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观持在木凳上端坐正在沏茶水,而乔之卿站在他身后,温驯乖巧地笑着,仿佛随时等着他使唤。

“之卿——”他正要开口说下去了,那边的观持却已经捧起一杯茶水过来,劣质的白瓷杯看着简陋,但杯子里的茶水却清香扑鼻。

“远来者是客,乔公子初到禅音寺想必累了,若不嫌弃寺庙简陋,可先喝杯茶水。”观持彬彬有礼地将茶水递了过去。

他自幼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着长大,对人的情绪敏感度极高,观持一进来他就能察觉到,这个和尚对他抱有敌意。再结合着之前叶公子洗浴时的模样,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和尚怕是对叶公子心生觊觎,说不准就是那个侵犯叶公子的人。一想到这个,乔之卿连客套的笑容都险些绷不住。

那边观持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询问道:“那你们可是之前遇到了什么?怎么都穿着僧袍?”

之前的事太尴尬无法说出口,叶繁只好胡乱搪塞着:“我是出去散心碰见之卿的,但我俩回来的路上聊得太起兴没注意一起滑进水沟里了,衣裳都不能穿了,就借了你的衣裳,事权从急,都没来得及问你,你会介意吗?”

叶繁懂了观持的意思,念头在心底一转,他弯起唇角笑靥如花:“这就是我之前失散的同伴乔之卿,你可以把他当我的义弟,我送东西的地方需要之卿带路,所以我一直在等他过来寻我。”

乔之卿微怔,义弟?送东西的地方?但即使不知道叶繁在说什么他也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我寻公子寻了许久。”

观持垂眸,他生得俊俏出尘,气度高远,此时唇角扯起一个疏离客气的笑容,也叫人没觉得有任何一点不尊重,“乔公子你好,贫僧法号观持。”

一个陌生的男子穿着他的僧袍,满脸要溢出来的炽热情感,正拿着木梳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给他的叶姑娘梳理头发,两人举止亲密,气氛温馨,像是再插不进第三个人。

禅音寺(八)

但这幕温馨的场景很快被他推门而进所发出的“吱呀”一声给破坏了。

叶繁对干净绵软又温顺的小少年格外容易心软,总觉得像很久以前的自己,他便又踌躇了会儿。

他其实也有想过的,在这个架空异世界,他要去花心思取悦那么多个身份不同,性格迥异的男人,他原以为在容貌身体加持下,再加上不俗的武功和心机,毕竟又是自己熟知的剧情设定,完成任务并不难。

但他错了,这些攻略对象都是活生生的人,七情六欲都有,这个完整的世界架构给了他金手指也给了他无法预料的意外,他必须承认,他的自负只能扔在角落里,他无法掌控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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