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唔！不要！我不要！不要啊……”
“玩具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不是！啊……我、我错了……我是……病人……”
凌郁飞终于彻底明白男人的脑补内容——难怪这家伙一惊一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他气极反笑，“你误会我也就罢了，连你妹妹也不放过？可怜我们两个人为你操碎了心，在你眼里就这样不堪？”谢岚果然太高估她哥哥了，若她现在在这里，估计也得被她哥哥的脑回路气死。就这脑子还能指望啥。
不是总疑心自己拿他当玩具吗？很好。不把他当玩具，还真对不起他这丰富的想象力。
“不是，我……你、你这是做什么？”眼见对方居然开始脱起衣裤来，谢明忽然有种大事不妙大祸临头的不祥感。
微不可闻的声音，近距离下凌郁飞却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对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吧？”
满脑子的柔情蜜意全碎成了一地渣渣，他忍无可忍地咆哮，“你脑子是进水了吧？进的还是抽水马桶里的水？这些话全都是我说的！是我说我爱你，每句话、每个字都是我说的！哪有什么梦里的郁飞？你的男人就只有我一个，这辈子只有我一个！”
“……”谢明停止了啜泣，终于睁眼看向他，眼神中却还是带着晕乎乎的茫然：“你……你说的？”
谢明用力摇头，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不是！不是！你不是……”
梦里的郁飞不会这样对他的，不会因为要在医院陪他就不耐烦得好像整张脸都扭曲了，不会坐得离他那么远像是根本不想看到他，不会连他的儿子都不肯让他亲近。更不会说他是泄欲工具，把他当玩具一样任意揉捏、随意摆弄。
“你不是他！他……他不会把我当——当玩具……”
“啊！不，不要……不行了……饶了我唔呜呜……”
春意融融，夜色正浓。
（完）
“啊求你……让我——啊！求求你，让我……”
“你不是病人吗？纵欲伤身，忍着吧。”
“……啊！那里不行……啊！不要碰！不要碰那里……唔不要……”
“还敢嘴硬？”凌郁飞刚说了句，下巴上就忽地一疼。
凌郁飞阴转晴的脸色再度转阴，想不到男人居然还敢对他动上手了，看来是恢复得不错，也不想想在他昏迷不醒时是谁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的。泄愤似的，灵活的手指伸向冠状沟位置，不依不饶地挠着那一小片狭窄却敏感的地方，连小小的铃口都没被放过，在指尖一遍遍抠挖内壁的苦楚下忍无可忍地泣出一滴滴晶莹。
犹如虐待一般的手法令谢明眼前都冒起了金星，过激的快感过快叠加已经远远超过了虚弱身体能够承受的阈值，成为一种令他只觉天旋地转、连气都快喘不过来的深重痛苦。到底是心爱之人，刚那一拳他根本没敢用力，不想却还是受到了这样残忍的对待，勉强维持的冷静和坚强顿时全被内心浓烈的绝望和悲伤击碎，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病人？放心，不会让你伤身。”
“啊！不要……不要！唔，唔呜呜……”
半小时后。
“你不是玩具吗？玩具不需要问这么多。”凌郁飞施施然上了床，不容分说地把男人搬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不想回他的公寓，他就在这里使用他的“玩具”吧。
几分钟后。
“不然呢？”凌郁飞一张脸黑得都能去非洲当土着了，“你还真以为是你梦里的郁飞啊？是我一直在你昏迷时陪着你，是我一直在和你说话聊天，是我告诉你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存在，是我为你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蠢事——除了我，还有谁能这样对你！”
“……”莫名有股浓浓的酸味直扑而来，谢明却无暇顾及，他脑子里正一片混乱，如果说那些话的人真的是凌郁飞，那是不是意味着……内心深处小小一部分有狂喜在滋生，他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感觉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呆愣半晌才小小声问，“但你不是和小岚和好了吗？还说小岚不介意，叫我去你们的公寓住……你真的没当我是……”
他没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对方突然笑了，不知为何这笑容令他心里有些发毛，浑身不寒而栗。
“……什么？”抽抽噎噎的低诉听着可怜万分，凌郁飞却克制不住地满脸黑线，为什么男人又要这样误会他，“你是有玩具情结吗？还是有自虐倾向？我什么时候当你是玩具了！”
男人只是摇头，空洞无神的双眼噙着泪看向虚空中某一处，被晶莹的水汽浸染的破碎眸光让那双眼眸变得如同碎裂的水晶，脆弱而美丽。凌郁飞看得心中一荡，然而没等他看清楚男人便已经合上了双眼，泪痕交错的脸上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我只要他就够了……他说过我在他心里是特殊的……他为我做过好多事，他说他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是不是睡着了就可以见到他梦里的凌郁飞了？他真的好想好想梦里的那个凌郁飞，那个凌郁飞说自己在他心里从来都是特殊的存在，那个凌郁飞会为他去买“龙翔苑”的水晶汤包，会推掉所有应酬只为和他一起吃饭，会让何阿姨做各种美食给他补身体，会在他生病时一直陪在他身边……最重要的是梦里的凌郁飞说过他爱他，就像自己爱他一样，爱得不可自拔。
x小时后。
“啊求你……求求你！让我——让我……”
“你是病人，不能伤身。”
凌郁飞顿时惊呆：“你怎么了？”怀里纤弱的身子抖得好不可怜，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这家伙又哭成了一个泪人，但是男人泪如泉涌的模样看得他心都快碎了，只好手忙脚乱地给男人抹眼泪，“别哭，别哭啊……我弄疼你了吗？哪里不舒服？”
谢明已经彻底崩溃了：“你走开！我不要你！我要我梦里的凌郁飞……我要梦里的郁飞……”
“什么梦里的郁飞？”凌郁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是心疼又有些不悦，“你不就只有我一个郁飞吗？有我还不够，要什么梦里的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