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王媛敲敲门，回头笑对脸红成苹果的欧阳雪纯道：“我们凌正则律师也是事务所的股东，待人是最和气的，你别怕。”
欧阳雪纯整理了一下梨花烫的中长温柔卷发，一身白色的香奈儿套装剪裁合体，端庄甜美中带着一点点的小性感。
“吱——”门正好打开，凌正则臂上搭着西装，拿着手机夹着文件要出门的模样。
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老板在意是员工是否能带来效益，他私生活干老板什么事儿啊。
不过在公司出柜，挺好，他本来也没什么朋友，下一步就是在亲近的朋友、同学出柜，接下来就是回老家和父母出柜。
凌正则抓抓头发，哪怕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他的心态也有些崩。
凌正则尴尬：“我……我以为您我来办公室，是要和我谈的……”
叶天城叹气，抽出一颗细雪茄：“我是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我要你谈的当然是公事，再说，你是不是gay，我还看不出来？你小子从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像个和尚，佳为企业的千金那么漂亮，你躲人家像躲鬼一样！就算不是gay，都得低调点儿，你是律师，你的私人私事儿很有可能会被有心的人利用报复，律师这行多危险啊？”
凌正则为他点上，抱歉的说：“对不起老板，让您为难了。”
“咔吱咔吱……嗯呜……酸黄瓜和酸甜小萝卜也好好吃，则则，有没有粉丝或是面条啊？不吃主食吃不饱。”
“你不是怕胖，不让我做米饭和面食吗？”嘴上这么说着，凌正则还是拿出一小团泡好的绿豆粉丝和一小盒手擀面湿面。
沈情一点不害臊，摘了假发晃了晃头：“嘿，我能吃嘛，吃太多消化不好还水肿，没法儿表演了。从前在国外一顿都要吃三个巨无霸，kris都说我老板养不起我的嘴，哈哈哈，其实我能吃四个，就是收敛了一点点。”
凌正则给他倒了一杯青梅酒，用捞勺夹了许多牛肠放进沈情的碗里：“喝点青梅酒，促进消化，慢点吃，还有很多牛肠儿。”
“嘿嘿，老公，干杯嘛～”沈情笑容满满，自己喝了一杯后，明显吃嗨了，晃荡一下脑袋，非要和凌正则喝交杯酒。
凌正则好笑的随了他的意，二人喝了三杯。
周雯玉很高兴，鼓励的眼神为凌正则打气：“是。”
叶天城使了个眼色：“凌律师，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
沈情吸溜着口水，眼睛亮闪闪，把包随便一扔：“昨天给我做的是拌面，今天就是火锅，哇哇哇，我要被你养胖了！！”
牛杂肠儿火锅是凌正则从前总爱下馆子必点菜谱，后来身体出现毛病，就开始自个儿做。上好的新鲜牛腩肉、牛小肠、牛肝、牛筋儿分别用花椒粉黄酒白酱油等腌制去杂味。一部分一部分的在砂锅里摆成扇形，放入大量的绿茼蒿、紫苏叶儿、韭菜段儿、香菇、杏鲍菇。倒入用白菜和小鱼干儿熬制的高汤，最后放入三大勺自制的辣椒番茄酸浓酱和一块火锅底料。
煮开就可以直接架在酒精炉上，热气腾腾的上桌。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傻乎乎的左顾右盼，突然觉得半夜在大路上自己瘆人的笑有些变态。吗～不管了，就是开心呀～
输入密码后，门锁打开，沈情屁颠屁颠的进来
“老公，我回来啦——”沈情开心大叫，兴奋的说：“我看到屋子亮堂堂的，嗯～好香呀，则则，你煮了什么好吃的呀？完了完了，我要发胖了！！”
下午六点半，下班，凌正则也心情难受。
他自己保守，却从来不要求别人，但沈情是特别的存在，可终究还是要怨恨他自己。
气的晚饭也只吃了一个面包。
他想起和沈情吵架最严重的那一次，就是因为欧阳雪纯的情书。不论男性身份还是女性身份，沈情都该死的诱人招风，他们分别的数年内，沈情那么骚情，一定也没少被别人惦记。
脑子里乱糟糟的浮现一些不该浮现的东西。
“嗯啊……则……就是那里嗯呀呀～重重的干我嗯呀～”敞着大腿被自己压倒在丝滑的被褥上，一副恨不得被自己干死的淫荡好色模样。
凌正则直接看都没再看两个美女主管急匆匆的走了。
王媛耸肩，挽住欧阳雪纯的手臂：“今天的案子一定是哪个大佬儿的，凌律师一向是很有礼貌的，不过他本来也不近女色，gay吗～”
欧阳雪纯惊愕的表情悄悄压下去，小心翼翼中带了点难过和惋惜的说：“是吗？”
叶天城惊讶的张了张嘴，额头流汗，心里暗骂，这小子他妈的说啥了？自己也啥也没说？咋就要辞职？他一辞职那些老主顾还有那些企业的法律顾问的委托都得跟着他走！
众人静默，谁都感受到气氛的严峻和凌正则的冰冷。
叶天城虎着脸：“公司章程，明令禁止毁谤职员的名誉，委托与个人私情一定要分开，凌律师，你放心，你们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更不许随意往外散播不好的谣言，王媛，去通知所有人，都不许毁谤凌律师，影响事务所。”
“凌律师又要去见委托人？急吗？给我二十秒。”
凌正则一瞬间愣了一下，笑的非常公式化：“这位是新来的同事？你好你好。”
“您好凌律师，我是欧阳雪纯。”欧阳雪纯有点害臊兴奋的和凌正则握手后，踌躇着刚要开口说什么。
要是他的父母也能和老板一样有清晰的厉害关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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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律师事务所的新来的运营总管欧阳雪纯报道，hr主管王媛带着她挨个老板律师办公室走，一一介绍。
叶天城摆手：“算算算，以后记住就行了，你准备去美国出差的事情吧，这次案子很重要，让我的保镖跟你一起，对关于bvaa公司的能源……”
说了几句，叶天城就继续和凌正则谈正事。
凌正则出来后也觉得脸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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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低调的老板椅。
叶天城脸漆黑，少见的对凌正则发火了：“我让你来办公室是要和你谈去美国出差的事儿，你说一对你是同性恋的事儿，有毛病啊？！是值得光荣的事情吗？你虽然有实力，也要有最基本的礼节，哪怕要在公司出柜，也要在私底下的休息时间啊。”
“干吃不胖，不知道你吃哪儿去了。”凌正则边往火锅里下粉丝边看着贪吃猫儿的小身板儿。
沈情看凌正则总喝酒，给凌正则夹了些，眨眨眼：“你也吃啊，我记得你喜欢火锅里的茼蒿和藕片儿肥牛儿怎么不放一些，我塞冰箱一盒肥牛呢。”
“我吃过面包了，不是太饿。”
沈情撇嘴：“切，你那小鸟儿胃还和以前一样。”
“呜呜……啊啊这个牛肠儿靠！！油脂在嘴里爆开，好吃死了！！！则则你怎么这种都会做？”沈情一向不怕烫，吹一吹呼噜噜的大口大口吃，沾着香油碟儿和陈醋碟儿，吃的眉飞色舞，腮帮鼓囊囊的可爱爆了，像一只贪吃的波斯猫儿。
他吃的干干净净，让和他一起吃饭的人都胃口心情变得明朗愉悦了。
沈情吃的太欢畅，咬着牛肠的时候发出了搞笑的小吧唧声。
凌正则系着半身灰格子围裙从厨房走来，瞥一眼沈情的衣服发饰，接过沈情手里的酒和小菜零食：“牛杂肠火锅。”
真是骚包儿，大半夜的戴着假发穿着女装回来，也不怕遇到变态流氓。
不过长直发真的很适合沈情，牛仔外套，帽衫，打底黑裤袜和包臀毛线裙，看上去像个没出校门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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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哼着小曲儿特意十点半早些下班，他买了樱桃香槟和一些手撕牛肉干一些下酒小菜零食等等，想着凌正则在家，他回去洗个澡，喝点酒吃点东西，好好的亲热温存一下。
“嘻嘻～”越想越美滋滋的，伸出手掌看着手指上的婚戒，甚至还笑出声。
沈情的身体反应，也不像是数年间一直闲着的样子。
想到别的男人占有过沈情，或者女人对沈情表白，就越想越来气，几乎是火冒三丈的和委托人讲解出庭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如何回答法官的提问。
在法庭上，更是拍桌子高喊，震慑的对方辩护律师磕磕巴巴。
王媛见欧阳雪纯一副优雅大小姐却没有什么大小姐做派的无害可爱样貌，加上和老板沾亲带故的，有意亲近，悄声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凌律师昨天刚刚在公司公开出柜，听说和他交往的两人是个……咳咳做反串情色表演的舞男，很漂亮，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吧，走我带你去秦律师和李律师的办公室，对，先带你去认识一下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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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凌正则脑子空空的。
hr主管王媛灿烂微笑：“是，叶总。”
“是……”众人纷纷说是。
秦斌撇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