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后拦着他的腰,贴上来的高嘉朗,不顾刘也怎么挣扎在他耳边吹着被喜服衬得也有些温热的气息。
“不作废,我要娶的就是你,是你,刘也。”
欺骗的感觉袭来,刘也会想着那段时间的种种反常,明白了自身的处境,拼命地挣扎,却被坚定的怀抱束得更紧。
别院所有的装潢都被换成了书卷气很浓的装饰,给先生留了书房,卧房内也摆了些不务正业的高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古书。
所有一切都被替换成先生喜欢的样子,别院所有的下人都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先生产生了些敬意,这一看就是要放在心尖儿上宠着,他们得罪不起刘先生,更得罪不起少爷。
刘也从未想过还有被至亲欺骗,搭上终身的一天。他只知道自己是为了顶替不甘心嫁给放荡不羁行为不检的高大少爷的表妹,才匆忙套上喜服坐进轿子的。却没想到那些他欣赏赞叹了一路的锦绣绸缎都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高母从刘家回来后,无奈地看了眼让她束手无策的臭小子,想起臭小子跟他拍着胸脯保证只有城郊私塾教书的刘先生可以给她生个孙子。
差人去调查,借着给私塾教书的先生免费检查身体,高母才确定了高嘉朗没骗她。谁让他们高家家门不幸,偏偏独苗喜欢男子,不能生育,有了个机会。她就算是拐了人家教书先生,折寿十年她都认了。
只要,能有个孙子给她,高母就满足了。
05
想到高嘉朗以前那些放浪行迹,除了他之外指不定还有多少在他胯下承欢的小倌儿,手中抓着锦被的力度相识要把才对高嘉朗产生的一丝幻想揉碎了。
没想到穿好衣服的高嘉朗还会转身走过来,刘也慌张地闭上眼睛,他的目光一定太直白了,高嘉朗才会那样对着他笑。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床沿一沉落下了个才从那里起来没多久的活物,看着闭上眼睛还想假寐的小先生,高嘉朗觉得刘也微颤的睫毛还有不自然收紧的唇都特别可爱。他想着有些遗憾,今天他家先生醒了,他就没办法给一个早安的额头吻了。
当高嘉朗又看向他,全是他看不懂的隐忍之极的爱意,不全是欲。
刘也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都要看看花园里的花,鲜艳美丽的生机,充盈了视觉感受。不像他每次被高嘉朗开拓后都是疲惫不堪的,像是一朵已经满满从根部腐烂的花,有些斑驳的外表下是腐坏的空心。
每次虚耗过度转醒的清晨,身边都没有了温度,刘也不禁有些落寞,身体上是满足之后加倍需要温暖拥抱安抚的空虚,他对自己渴望能在高嘉朗怀里醒来的想法觉得羞耻。
比如房事间的互动,心情愉悦了才能增加受孕的可能。欲拒欢迎的把戏,刘也试了几次,发现高嘉朗爱得不得了。只是每次房事之后,高嘉朗还抱着他温存着,他偏要说一句,自己要去拍电影了。
两人夫夫之间的情趣多了些,不过也都是围绕着如何才能怀孕多一些,刘也又时候更像是在谈合作一般,躺在高嘉朗的手臂上,背对着那张失落的脸,分享着那些从书中学来的知识。
高嘉朗每次第二天早上离开后,刘也都要有些低烧的在床上躺半天,身体里的水分流失太多。他们虽是为了共同的目的在努力,刘也却发现自己好像格外迷恋高嘉朗占有他时的那种感觉。
“给我们高家留个后,就让你走。”高嘉朗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便半真半假的承诺道,又补了句,“如果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刘也你再回来好吗?”
别着小花的胸口微颤,刘也轻蔑地笑了笑,也自嘲着前些日子高嘉朗悉心照料他还有些感动,原来那些仆人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不会的。”
还未凑近,刘也就把脸扭到一个无法接吻的角度,自然如若高嘉朗想也是可以的。可是高嘉朗好像还不想完全得罪他的先生,每一次都落在脸颊上,额头上,还有动情微合的眼睛上。
“是不是又疼了?”又是一句得不到回应的问句,高嘉朗只好闻着刘也脸颊上仅有的一丝软肉,含着他的耳垂,假装那是刘也的唇。
沉默不语,只剩喘息。
身后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刘也还是被入侵的风吹得颤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地站在原地。他习惯了,挣扎也没用,还是会被抱到房间的各处,一件一件地脱光他的衣服,制服他的动作再强硬,只要是听了话高嘉朗对他也还算是体贴的。
刘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进高家,目的就是用他的身体给高家留个后。高氏商行的少爷喜好四处搜罗些新鲜小倌的雅闻,可是传遍了整个北平。
高家二老为了香火,说了不少家的姑娘给高嘉朗,他都不要。就连送进房的美人,高嘉朗都能二老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她们笑着,刘也本来拿着份高嘉朗送他的玉佩,要来赔礼道歉的,听见那两声嘲讽,走出来在她们面前将玉佩摔个粉碎。
“管好你们的嘴。”
先生只是待人温和,若对象非人就另当别论了。
「既然心暂时困不住了,就把人困在身旁。两人之间没有感情牵连,那就用孩子。」
明亮的窗上第二天就被撞上了华丽的窗栏,活动的范围只限于有人陪同的花园。后来刘也有一次唬住了佣人,差点逃脱,连陪同逛花园的人也变成了高嘉朗。
在别院住了近一个月,下面那两处伤早就好了,也用上了。除了伤好之后几乎每天一次的情事,两个人除了在床上用呻吟喘息交流,刘也从没主动和高嘉朗说话,准确来说根本就不搭理他。
“送到了,我扔了。”
冷漠的声音响起,高嘉朗急忙把手中的活放下,站起来走到刘也身边扶住了他,从刚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儿,就是没想到苍白个脸色的人还要来找他兴师问罪。
“你快坐下。”高嘉朗刚说完就被刘也推开了,结果后者用力过度,往后跌了一下,摔到了木质地板上,发出了声闷响。根本没反应过来的高嘉朗来不及扶,走过去直接把疼得皱眉闷哼的刘也总体上抱起来,一路走回了卧房。
昨夜新婚丈夫被自己弄昏了,高嘉朗还惊动了北平最好的大夫过来看,这下估计全北平又得传他暴戾了。其实他真没敢太过分,刘也是第一次,他看着刘也痛得流泪就心疼,他不敢用力。
只是前面那个蜜穴敏感到让他疯狂,每一次抽动都过分湿滑,紧紧地吸着他的肉棒,他想放过刘也,身下那个贪婪的小嘴也不肯放过他。
处子血被那些蜜液晕染开,高嘉朗抱着刘也去清洗之前看了一眼,像是红粉色的蔷薇开在了银白色的月光一般的床上。
“不许走,刘也。”脸颊上湿热的舌尖在勾着那些不知道是痛出来还是高潮失控的泪腺流出来的泪,刘也听见高嘉朗又说了一次,便昏过去了。
再醒来时,身上被换上了轻薄的丝绸睡衣,也没有那些汗渍的粘腻感,下身前后两处都被开发了的穴口还残留着上了药之后的清凉。
那时,刘也没感受到新婚丈夫的细心体贴,只觉得恶心。那些他都好像洗掉,却再也洗不掉了,他清清楚楚记得,他是怎么被顶弄到被快感占领,在他身下缴械的。还有那一股股涌入深处的热流,新婚丈夫抵着他的宫口抖动着,他都记起来了。
01
无论那些笼子上面的花纹,涂饰有多精美绝伦,也不过是些煞费苦心为了将那些不舍的困在笼中而做的幻象。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些,被折了羽翼后内心的不甘与愤恨,久而久之让人沉沦于那些生理心理上的依赖。
这日的阳光正好,刘也扶着腰走到窗边,透过白色的复古窗栏看着花园里那一簇昨日还开得正好的白色蔷薇。地上有很多存积了一夜,还没渗入地下的雨水,浅洼里还有些花瓣漂着,那些娇贵的花被昨夜的暴雨摧残,显得有些破败。
“不许走,刘也。”这是高嘉朗把他压到床榻上时说的话。
“不许走,刘也。”他被胡乱做了扩张后的毫无章法的入侵,痛到软了腰,没有了力气反抗,仰着头看着顶上那些晃动的帷幔瞬间像是静止了。只会屈辱地流泪,痛苦地叫喊着,即使他不想发出任何给那个所谓的新婚丈夫带来快感的任何声音,他还是被适应过后的快感弄到极力的呻吟。
呻吟到高嘉朗都有些惊讶,原来沉迷于性事的教书先生也是凡人,也会这样甜腻着嗓子喘息着。
没有如预期那样,在被挑开盖头后看见那张愤怒震惊的脸,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样子,只是那样盯着他,像是欣赏一件珍宝一样的珍视。
“高少爷,婚约作废吧,我听闻你也不会喜欢我表妹。”实在受不了那种看似深情款款的目光,刘也打乱了那样暧昧的感觉。
教书先生说话也没那么委婉,点出了症结所在,便起身要离开了。
“等刘也进门,住在我的别院,不与我们同住。”没有回答高母的问题,只是点着头让她放心,交代着过几日那个教书的刻板呆瓜进门的事项。
知子莫若母说得一点都没错,就算高母再怎么盘问高嘉朗还是隐瞒着,她也看出来了,这臭小子对那位刘先生可真是上了心。搬到别院不就是怕她难为刘先生吗?
02
找到刘家的时候,刘也的大哥正要娶亲,刘家二老便把也不能传承香火的怪物小儿子卖给了高嘉朗,给老大换了笔丰厚的娶亲的钱。
谈妥了事情的两方,都满意了,除了还在私塾教孩子们的刘也。
“儿啊,人娘也给你买回来了,能告诉娘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吗?”
于是伸手揉了下刘也的发顶,看了眼表还是要去商行里处理公务的,嘱咐着刘也,“先生,我要去商行了,你睡醒再起便可,记得把炖汤喝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早晨,给了刘也一种他所幻想的幸福,他浅浅‘嗯’了一声回应。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才想起来这和他所幻想的少了的那一部分。他的夫君没有吻他,脸颊都没有。
也对是他不要的,却还是觉得不完整。高嘉朗真的对他太好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进口洋货,柜子里摆满了他喜欢的各式素色长衫。
去努力睡得轻一些,刘也心里装了事儿,早上身后拥着他的人一动他就醒了,腰间的手要松,他就装作熟睡赖皮的向后面的怀抱里面蹭。
那人好似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小动作,轻笑了下,把微松的手臂收紧,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才起来。刘也眯着眼睛看着高嘉朗从摆满了长衫和西服套装的衣柜里偷偷拿出了他的长衫比划了下,才拿了每次晚上他都要脱很久的套装。
看得有些出神,他的新婚丈夫不可否认的是,出了名英俊的那张脸,还有外人从未见识过的那一身令人看了都血脉贲张的肌肉。刘也看着高嘉朗一件件的将那些线条盖住,突然松了口气,好似他的丈夫就安全了一些
满满地,好像心里面也是,高嘉朗会在高潮时说爱他。就算知道时一瞬间空白时嘴中不经意地念着,刘也至少在床上的时候,那几个瞬间还是信了。
当高嘉朗想要吻他,他没躲开,吻最近却也只是落在唇角处。
当高嘉朗还想要他,看他高潮,却减缓抽动等他平复。
“那就好。”
04
知道了目的所在,刘也看了很多书,比如那些被高母藏在书架里的房中秘籍。他时时看得有些羞涩,却还是为了早点摆脱这个高大少爷努力学习。
说是在行房中爱欲之事,倒更像是高嘉朗找了个只会用身体和声音迎合的小哑巴。不过这小哑巴太漂亮了,有时候高嘉朗都觉得,他的先生那张用来教书育人的嘴,现在只会满是情欲的呻吟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如若放刘也回去教书,他肯定是不放心的,那还是关着吧。
这么久了,刘也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为什么关着他,高嘉朗将手心里从刘也发间滑落的花放在刘也素色长衫的扣子上,也是和谐的。
比如每每高嘉朗在交合之中失了心性,毫不顾忌地快要把宫口撞开直接射进去的时候,刘也就会狠狠地抓住他的后背,将指甲陷进去。
既然要痛,那就一起。
身体对疼痛也是有记忆的,高嘉朗会减缓身下的动作,俯下身要去吻刘也的唇,可是他一次都没成功过。
那时候是初春,花园里的花还开的娇嫩,正适合软嫩的先生,高嘉朗每天变着法儿的讨好他的小先生。随手摘了朵粉色的小花,别在先生的发间,转瞬就因为嫌弃地闪躲从短发上滑落回手心。
“你这样关着我有什么意思吗?”刘也冷冷地开口,他不明白要说是个大少爷解闷儿的工具,他不算合格的。可高嘉朗时时刻刻都在对他真情流露似的,让他不明所以,也承受不起。
“听说先生父母拿了钱,把他卖给高家生个孩子。”多嘴的小丫头说着,上次被先生教训过后心里总是不快,听别的小厮说来的,嗤笑着,“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刘也,你怎么走过来的?”从卧房到高嘉朗的书房大概也要走半刻钟,高嘉朗气急不知道刘也自己怎么挪过去的。
怀里的人早就恢复了平静的面色,不吵不闹就任由他抱着,只是也不说话,目光也未曾向上扬过。高嘉朗叹了口气,他对刘也并没想用强的,可是昨天刘也竟说有心上人了,要他放他走,高嘉朗害怕刘也真的要走了,冲动之下才做了混账事。
那天走在从高嘉朗的书房到他们卧房的二层小洋楼那一段路上,高嘉朗做了个日后想起来有些后怕,却也是极为正确的决定。
等给刘也抹完了药,高嘉朗才躺下抱着新婚丈夫睡了一个时辰便被叫起来处理公事了。
03
“送过去了?”低着头看文件的高嘉朗,瞄到早上走进来的那双碎花布鞋变成了黑色的,裤脚就是短些了花色没变,有些疑惑还是急于手中的文件,快速地询问着虚弱的教书先生的情况。
“先生,这是少爷为您准备的补药。”小姑娘红着脸端来了碗汤药送到刘也旁边,低头用余光扫着先生白净的脖颈上睡衣敞开的领口处那些情欲的红痕,更不好意思抬头了。
“滚!”伸手推翻了药碗,刘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听见是补药更是羞愤,他巴不得给他一碗避子汤,至少那些留在他体内的触感可能就没这么让他心慌了。
小丫头畏畏缩缩地捡起碎片要走出去,她原以为教书先生都是温和的,没想到第一天就动了这么大火气。昨天一帮小厮听了墙根,早上还在讨论少爷和先生如何的浓情蜜意,谁成想先生会这么暴躁。
正沉迷于对着花伤怀的刘也,看见了有月余未见的人。他最近常常想着再见到高嘉朗来时的场景,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恐惧的。高嘉朗的到来就意味着他会像院子里那株平时被悉心照料的白色蔷薇一样,就像是专门为了一场风雨献祭而准备的。
不同的是,刘也看着高嘉朗没有这些日子等待着这一天时的忧虑了,他在高嘉朗站在楼下向他摆手走进楼内的视线盲区之后,手上抚着那个柔和的腹部曲线笑了。
“爹爹来了,对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期待和高嘉朗的见面,即便他知道高嘉朗每次降临的意图。刘也觉得好像是肚子里的娃娃在想,于是将所有都归咎于才相处了五个多月的小不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