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怎么说,还挺清纯,白体恤,长袖衬衣当外套,休闲裤,不看脸就像个大学生,要是乍一看,不一定能想象到是个卖屁股的。
我说我爸知道吗。
他说知道。还跟我说这是他的工作,我爸支持他的工作。
萧城带上点笑意,“亲得另外加钱。”
“加就加嘛,什么时候少给过你……啵……奶子也越来越软了……操……”
不知道萧城有没有注意到我,反正日他逼那个男的是日得太入神,没注意到。
两个男人的喘息声传到我耳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很是卖力,“呼……我操……好紧……你怎么还这么紧啊?……做过手术?”
另一个骚得不行,“嗯、没……啊……是你鸡巴……太大……啊那里好爽、嗯嗯……”
萧城不耐烦地说:“之前都说过了,不是钱的问题。”
男人凶他:“有钱还买不到你的逼啊?婊子装什么清纯,谁不知道你下面都给人肏烂……”
我抓住那只胡来的蹄子,“滚,他都说不愿意了。”
男人长得光鲜,却是酒气冲天,一股内脏腐烂的臭味喷到我脸上,“你谁啊小朋友?”
“我是他……”话临出口,我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干脆说:“你管的着吗?总之这人你别想带走。”
他离开后,我一个人吃了烤鱼和小龙虾,本来没打算出门,狐朋狗友却约我喝酒,说是萧城会去,我才反应过来他出门是去卖屁股了。
我知道那些人是想当面嘲笑我,但还是去了,也正好看看萧城晚上的样子。
位于市中心的不夜城,深夜也是灯火通明,不时有一小撮年轻人在马路牙子边围着,抽烟聊天或者呕吐。
萧城不愿意走,当场争执了一会儿,男人没忍住,扇了他一耳光,还骂了句臭婊子什么什么的。
这种场合自然没人会劝架,还有不少人起哄说强了他之类的。男人的同伴也开始推搡萧城。
有认识我的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推我的背,朝这边起哄吹口哨。
最后嫖客给萧城点烟,他俩接吻。萧城很是熟练,比被我吻的时候主动得多,两个人一来一回,舌尖推推搡搡。
不,我坚决不承认是因为我技术差。
他俩吻了半天,引得不少人都在看。旁边有人坏笑说,虽然上不了萧城的床,但现场看看直播也是赚到了。还有人吹起口哨,鼓励男人继续进攻。
“老子天天在学校好好学习呢。”
“那也就是没看够咯?”
我收回眼神,挨个瞪了他们一圈,但也收不回我的尊严了,于是破罐破摔,往杯里加满威士忌,继续盯着看。
“那免费给我日不是血亏?”
他不以为意,“那个是亲情价。”
一前一后进了店,我隔着几桌位置看萧城。
他狡猾地笑,“为了睡你啊。”
我气不过他油嘴滑舌,转移话题问:“你找个好点的地方做不行吗?”
他说:“客人就喜欢在外面。再说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萧城嫁给我爸以后,也没有停止接客。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震惊程度不亚于听说我爸再婚。
我妈是被我爸弄死的。他喝醉酒以后,有次这么说过,但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我爸那么多钱不够你花吗?”
他揽过我脖子,“小朋友,你爸有多抠,你比我清楚多了吧?他也就爱装装面子。”
“那你嫁他什么好处?”
我一直听他俩说着骚话,直到那男的提裤子走人,从巷子里出来时跟我对视了一眼。路人长相的中年大叔,有点胖,鸡巴应该也不大。真亏萧城说得出口。
隔一会儿,萧城也出来了。
“抓到只偷听的老鼠。”
我脚步一顿,妈的浪叫那个不就是萧城吗。
我退后了两步,看着刚才掠过的暗巷里,两个靠在墙上模糊重叠的人影,脑子里不禁浮现黑暗中交杂的汗水和体液。
低沉的声音带上点猥琐,又说:“宝贝儿真会说话,乖,让哥哥亲亲,啾……”
我抄了个近道,从靠夜店后门的小巷子里过去。
按理来说,除了酒吧夜店,附近到处都是ktv,小宾馆,再往远处走还有按摩房,也就是不缺过夜的地方,实在不济,在店里厕所也是可以将就的。
如果不是最便宜的鸡和鸭,真犯不着在后门的小巷子里做。
人群有新戏看,跟蜂群似的骚动,我挡在萧城面前,瞟瞟周围,就桌子上有酒瓶子可以用,不过这酒用来砸脑袋有点浪费。
而且来是来了,我却还没想好这事是不是值得进局子,说不定就是嫖资没谈拢罢了。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回家玩你妈的奶去。”男人轻蔑地笑了笑,又对萧城道:“不就是钱的事吗?我又没说不加钱,给你加两倍,别在这让我丢人。”
加上我喝了半瓶威士忌,有点上头。
婊子是婊子,但婊子被强奸是另一回事。再说,萧城在外面再怎么浪,那也是我们家的人,我爸喜欢戴绿帽子就算了,我今天来都来了,可不想被人说姓陈的都是窝囊废。
我借着酒劲,几步冲过去,走近了就听到萧城说“今天真的不行”,男人说“有什么不行,又不是大姨妈来了”,说着又高扬起巴掌。
男人的手逐渐从萧城平坦的胸口挪到关键的地方,被他虚虚地摁住。男人又把他压进沙发里。萧城微弱地挣扎,也不知道是真不愿意,还是欲迎还拒。
看戏的人群开始躁动了。
那人的动作越来越过分,扒他衣服,好像还激动地说着什么。萧城突然表现出剧烈的抗拒。男人见不好摆平,拖着他想要离开。
他们在一旁谈论萧城的家世,说早些年家里穷得很,要养一个姐姐两个弟弟,有人想捧他做演员,但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没成,就牵上别人的线,做了专门伺候男人的男妓。
哪个卖屁股的没有点故事呢,我一边喝酒一边当八卦营销号听着。
陆续有人过去想给萧城点烟,他礼貌地拒绝,指指身边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客人就喜欢这种当众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两个人摸摸搞搞,就是不换地方。
他被一个长得还挺帅的男人搂在沙发里,只喝酒,聊天,偶尔亲下嘴,没干别的。
围着我的几个朋友看看我,又看看他。
“疯哥,家里没看够啊?”
我问这么一次拿多少钱,他说了个相当于我好多好多年生活费的数。
我有点呆了,“你这逼是金的啊……怎么定价的?”
他说看心情。
听流言说,陈大老板很想再要个孩子,床上需求很多,但我妈一直没怀上,才被他折磨死了。
所以小学一年级的那个下午,我家楼下才会有那么一大群陌生人,围观我妈的尸体。
我问萧城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日子,他只说:“要进你家门,不做点功课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