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抢我们的球。”
一个小混蛋恶人先告状的说。
“对，另外一个也附和。”
棕色的眼睛满是泪水，嘴唇咬得紧紧的，但就是不哭。
几乎没怎么思考，alpha走了过去。
“干嘛？”
而他不想让他们赢。
或许他将就应该在脸上划拉几刀，改个名字什么的。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荡着，想着要不要直接回军队算了。
但没有。
alpha仍旧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了一块块斑驳的痕迹，那是之前擦在脸颊上的白粉，被omega刚刚擦去了。
顾软看着面前的肖禁，看着他，笑了笑。
“你自己总是说对我不好，总是不理我和我生气，嫌我烦，说我粘人，但我很开心，只要你让我陪着你，就很开心了。”
“而现在另一个你回来了，对我很好，什么事都顺着我。我却觉得要是你的话，不会对我这样而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骂我贱吧……”
omega说着，有些苦涩的笑笑，摇了摇头。
顾软低头看着面前的alpha伸手摸了摸对方冰冷僵硬的脸。
“如果是的话，那你为什么又还在这里？”
“很贱吧，我这种人。”
“哈，你肯定很高兴吧。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总想着让我去找别人。”
他说着，咬着嘴唇。
“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就这么不想我心里有你，就这么不想我……”
“对不起，我做错了，我不乖，你醒来，罚我好吗？”
“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我会听话，会乖乖的，求你别不要我，求你看看我行吗？”
沉默，长久的让人无法忍受的沉默。
顾软走上前，屋子里太冷了，冷的他直哆嗦。
在这种地方待了这么久，手指肯定都冻僵了。
他轻轻的拉过了alpha缠着绷带的手，过了很长时间了，连指尖的绷带都老化了。
顾软慢吞吞的挪动着脚步，摇摇晃晃但却步履坚定的走到了alpha的身边。
alpha还和之前的一样，不同的是洒在周围的白色鲜花变暗了，身旁的数字屏幕上显示着这件屋子所维持的恒定温度。
omega咬着牙，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但就是固执的没有滴落。
见鬼的，有灵魂这种东西吗？
他其实知道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明明装装傻演演戏就过去了的事情，但他不愿意那样做。
他小声说到，紧接着抬起头，用那双水灵灵的棕色眼睛看着面前的alpha。
“小小欧要爸爸抱。”
alpha看着面前稍微对他好点就蹬鼻子上脸的小家伙，最终还是蹲下身，将软乎乎但却脏兮兮的小家伙抱在了怀里。
是有些讨厌，但比他之前可差远了。
总以为看了几步电视剧就能演坏人了的小混蛋。
看他们走远后，肖禁扭过头正想着怎么处理面前的小家伙。
肖禁抬眼看着面前的小家伙，突然有些良心不安了起来。
“巧了。”
他挑着眉看着面前的小混球们，伸手稍稍用力捏了捏面前小混球的脸。
“对对对，不学好，还不听话。”
肖禁看着面前半大的连台词都可能是在电视里学来的小家伙们觉得有些好笑，但面前的小omega似乎并不这样想。
他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本来倔强的收着眼泪，但一听面前的beta说他没有爸爸并且肖禁还多大反应后就哭了出来。
“看上去不像。”
他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小混球们。
“这个小omega能欺负你们吗？我不信。”
“该死的。”
alpha骂道，为什么大家都想让他按头承认自己就是之前那个alpha，为什么大家都想让他想起那些明明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是还是不是，就那么重要吗？
“还把我推到了。“
说着指了指脏兮兮但毫无伤口的小腿。
肖禁抬起头发现面前的小家伙一副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脸颊上脏兮兮的，小腿还摔破皮了。
他站在一旁盯着那一群小混球问道。
视线在面前的小混蛋和小家伙身上扫过。
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不太高兴，本来就不算和蔼可亲的脸显得更凶了，小混球们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在街上干溜达也没地方好去。
就在alpha准备调转方向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之间见过的小家伙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皮球，被一群小混蛋堵在了墙角。
那个笑容苍白而又让人心碎，泪水一颗颗从脸颊滚落，滴落在了alpha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不，你这个家伙连听都嫌烦，才不会理我呢。”
“肖禁。”
他看着面前的alpha叫出了alpha的名字，期待着alpha能像之前做过的那样，睁开眼看着自己。
他不想骗人，没记忆就是没记忆，不想知道就是不想知道。
其实撒个慌就能解决的事情，但他就是不想这样做。
怎么说，就好像如果自己因此妥协，那群家伙就赢了一样。
“明明做梦都期待着你能够回来，但等到真的回来了，我却又知道你其实已经死掉了。”
“我不喜欢这样，我应该听话，把他就当作是你。”
“但我又骗不了我自己，很贱吧，我。”
“喜欢你吗？”
那声音到了最后几乎微不可闻，omega发着抖，轻轻的拉着alpha冰冷的指尖。
“他是你吗？”
顾软发着抖，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滑落。
他将alpha的指尖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腹侧。
“我又有宝宝了，你知道吗？”
“你，你叫我向前看，但我怎么样都做不到。”
omega拉着alpha僵硬发冷的指尖，哽咽着。
“我不乖，也没听你的话。”
“你……真的死掉了对吗？”
他看着面前像是睡着了的alpha哽咽的问道，即使知道对方再也不能回答自己了，他还是问了出来。
意料之中的漫长的沉默。
直到亲眼看见才能相信。
顾软站在门边，屋子里冷嗖嗖的暗极了，泪水遮挡了omega的视线，但他还是看清楚了。
他还在那里。
送回家吗，还是带去警察局，等omega自己去领去。
结果那个小家伙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上前挪了两步抱住了肖禁的裤腿。
“抱抱。”
“你说他没爸爸，那我是他谁呢？”
“下次记得别老看那些有的没的的电视剧，小兔崽子。”
肖禁看着那群灰头土脸离开的小混球说到。
“你看，他哭了。”
“真是个胆小鬼。”
“就是，就是——”
“他可坏了。”
小beta看着肖禁以为他是自己这边的说到。
“他连爸爸都没有，是个野孩子。”
过去就那么重要吗？
换句话来说，什么才叫做你是不是他？
定义一个人的标准是什么，凭借指纹，dna，身体的皮肤，还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