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起嘴角,犬牙轻咬李浩然的唇,舔舐附近的刺硬胡茬。郑阙搂住李浩然的脖子,像幼犬那样攀在他身上。
“爸爸......”青年的眼眸氤氲惑人心魄的水光,单纯地撒娇:“我想做爱。”
李浩然宽大的手掌不由得抱住了郑阙,他被诱惑着与男孩深吻,剥去郑阙的衣装。懦弱的心态使他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碰触郑阙柔腻光滑的肌肤,抚上他的小腹,又被男孩握住手腕按进内裤里面。
李浩然紧张万分,他文雅温和的气质似乎荡然无存,只剩软弱和企图逃跑的丑态。郑阙打量李浩然,圆润的黑眼睛透露出一种威慑和色气。
郑阙想和李浩然做爱,就在这里,此刻,门外有无数尸体的地方。
青年舔了口唇瓣,含住青菜,攀附上李浩然,扯着他的衣领强吻。青绿可口的青菜被殷红的舌尖推向李浩然的口腔,年长男人僵硬着被郑阙抓住衣领,多余的口液由嘴角流出,从下巴滴落。
李浩然瞳孔紧缩,抱住郑阙往包厢最里面想躲,他甚至想躲进桌子底下。老男人整张脸发白,郑阙发觉他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没事。”郑阙被李浩然的手臂箍紧,舒适地坐在年长男人的怀里。他向后靠在李浩然的肩膀,手搭在契约养父抱住他的手腕上,两只脚丫碰不到地板,只好晃来荡去。
“死人......”李浩然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爸爸,如果您每天都被监视的话,会生气吗?”郑阙咬住鱼肉,凑前正对李浩然的脸。
“什......什么!?”李浩然大惊失色,他慌忙说:“法律规定人民有私隐权,怎可监视别人?”
“您这是哪个年代的话呀......”郑阙笑到恨不得仰天抱肚。
再久一点、久到我有优秀的能力,能与您并肩。
直到——我找到杀死妈妈的凶手。
包装成完美的献礼,送给您。
郑阙的胸膛和匀称的腹肌柔滑,他的背部和臀後却是骇人的伤痕。李浩然知晓这权势世家的诡秘后,再也没有机会远离郑阙。
他和郑阙的关系不可告人、危险,一步踏错,迎来的会是阴沉的暴风雨。
“如果被郑秉秋发现,他会死吗?”郑阙不由得出神想:“不过,对于一个想自杀的人来说,死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吧?”
血腥味飘过鼻尖,刺激郑阙的神经,他的脑海里是少年时被父亲按进床铺,背部满是撕裂鞭伤的回忆。那时他的父亲好像是因为他没按时回家而生气了,规律的生活,不允许一丝一毫地例外。男人冰冷的拇指按进他不断流出血液的伤口,微小的冰块顺着那些裂开的红肉,深陷......不断深陷.....融化成没有形状的水和血液混杂。
郑阙嘴角的弧度更甜蜜,他软孺地呼唤李浩然:“爸爸......”脚丫去踢男人的小腿。
穴口被手指撑得大开,那只尺寸巨大的“玩具”具有人体的温度。
青年性器下方的穴口张合,被男人的指腹温柔地抚摸,按揉,绕着圈伸进一个指节。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陷没进那张诱惑的小口,触感温热黏滑,深红的粘膜紧紧包裹住侵犯进入的手指。
贪婪。
爱欲。
一时间不知是就菜下饭好,还是看着郑阙下饭好。
“唉,我好累。”郑阙抱怨。
“嗯?”李浩然恍惚中回神,他夹起一块鱼肉,挑出鱼刺,放进郑阙碗里。
“我这里生病。”郑阙含住李浩然的耳朵,喘息吐进男人耳内:“爸爸帮我看看好不好?”
李浩然被郑阙呵出的热息弄得头脑昏胀,他被青年按住手腕,脸庞的五官被郑阙细碎地亲吻和舔舐,小巧的鼻尖和粉嫩的唇瓣就在他眼前。
手指抚摸到的先是湿透的性器,些许透明的爱液从那根挺立的软物顶端流出。郑阙“唔嗯”地叫出声,指尖蹭了几下李浩然的手背,两腿分得更开,向後坐下。
“请放心。”郑阙挺直腰腹,紧贴李浩然的身体,他的双膝卡在男人两腿中间,手按住李浩然的肩膀阻止他站起。青年诱惑般伸出修长的指尖,抹去李浩然唇边的津液,放到自己唇瓣吮吸一口。
郑阙像是兴奋起来,李浩然仿佛见到青年臀後长出了一条恶魔的尾巴,尾端是带刺的尖。
“他们会被杀得一干二净,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再说呀,私家侦探也被打发走了,父亲那边什么都不会知道。”郑阙捏住李浩然的下巴,膝盖顶住李浩然被西裤包裹的私密部位磨蹭。
郑阙悠闲地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
唔嗯,嚼起来好吃。
“他们会解决的。”郑阙又夹住一根青菜,想喂给李浩然吃:“啊,张口。”
“您知道吗?”郑阙从西装口袋夹出一张大钞,晃了两下,露出犬齿笑道:“有这个什么都ok。”
李浩然愣住,眼睁睁看郑阙爬过来坐他腿上,又把大钞塞进他衬衫内:“阙仔......别这样。”李浩然扭头,脸颊难堪地泛红。
突然,包厢外传来猛烈的枪声,纸门上被溅满一大片鲜红的血液。一具尸体撞击上门,又贴着门框滑落,门纸清晰地被印上血手印和模糊的五官。
不用在意。
淫糜的快乐,是会吞吃掉所有烦恼的美梦。
父亲呀,请您的眼睛闭得再久一些。
“啊......”郑阙疼得笑了起来,脚趾瑟缩着:“好痛。浩然爸爸,您慢点啊。”
黏腻的水声,舌尖舔着男人的耳廓,青年感受着小腹被外物慢慢撑起来的奇怪感觉。强烈的快感,肠穴被撑得满胀的酸痛感,一并搅乱了理智思考。
李浩然的眼睛迷乱泛红,眼尾是晶莹点点的水迹,他鬓角灰白的发丝被郑阙抚摸,文雅俊美的老男人像是陷入泥潭,他精神上无法接受这样的被迫和屈辱,却被郑阙牵引着情绪和怜爱的同情。
惑人的喘息。
惹人心软的呻吟。
李浩然觉得自己被看不见的欲望充盈,无数迷幻的声音催促他。
郑阙爱吃鱼,不太会挑鱼刺。
可能相处久了,再加上前妻谢端雅把他最后一点对孩子的念想掐灭,李浩然现在也真就把郑阙当自己的儿子照顾。虽然在职场上被郑阙骚扰,李浩然有怒不敢言,但是下班后被郑阙拉住手去海滨散步时,李浩然也会反握住这孩子的手。
回想起月初痛苦难忍的遭遇,李浩然认为与郑阙相识,其实......总不算是件坏事。郑阙那孩子蹭他的鬓角说他是斯德哥尔摩症结,李浩然只知道斯德哥尔摩是外国某个城市,并不明白郑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