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时看出那女人有问题?”镜玄很好奇。
“她怀里的孩子都快饿死了,看着极其让人心疼,可她……虽然穿的破烂脏旧,但面色却红润,说明什么?说明那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只是她用来乞讨的工具。”
朝歌伸了个懒腰,顺势躺在赫连骁腿上。“小公子极少出谷,经验不足在所难免,人性才是你最好的师父,它能教会你很多……让你看清这世间的丑恶。”
“娘子,你好瘦,多吃一点。”赫连骁想要转移朝歌的注意力,他知道朝歌会心疼……心疼战争和如今的天下动乱,给百姓带来的灾难。
……
马车外,镜玄安静的坐着,吹动手中的埙。
“你是我娘子……他是我儿子,我抱我娘子怎么了?”赫连骁装傻,抱着朝歌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脑袋埋在朝歌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会保护好你们。”
朝歌讽刺笑了一声,却没有推开赫连骁。
反正……他失忆了。
“放开我!”朝歌警告赫连骁。
“不放……”赫连骁却紧紧的抱着朝歌。
他在心疼……
这一路,他一直在忍着。
“景澈……”南古雪晴吓坏了,眼眶都红了。
难怪长孙景澈方才一直死死的护着她。糖炒栗子的傻妃带崽要和离
雪域,蛮夷之地。
长孙景澈和南古雪晴逃了许久,终于到了雪域山谷。
“长孙景澈,我们先……”勒马停住,南古雪晴看了眼趴在她肩膀上的长孙景澈。“别怂了,下马。”
萧君泽趴在药桶便,扬了扬嘴角。“也许,我该让谢御澜把你提出房间。”
扶摇咬牙。“算你狠!”
“说正事儿!”沈朝阳耳根泛红。
扶摇跑进药芦时,萧君泽正在泡药浴,而且……是很不安分的泡药浴。
沈朝阳黑着一张脸,一巴掌打在萧君泽脸上。
但没怎么用力。
像极了随时要扑咬的恶狼。
而朝歌,却好像见怪不怪了……
她与元宝一路逃回奉天京都……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
……
归隐山。
“不好,那小蛊人,跑了。”
四面八方的毒蛇涌了过来,将人群冲散。
那些难民惊恐的喊叫着,四处逃窜。
马车平稳的经过荒城,往边关走去。
可赫连骁居然得寸进尺!抱着她的手在腰上及不安分。
朝歌吓坏了。“你疯了?”
外面那么多狼子野心的难民,他还有心情……想那档子事儿?
朝歌的这些冷漠,都是被伤了多少次,才会慢慢形成的保护壳。
善良……有时候真的没有用。
“赫连骁。”朝歌被他抱的面红耳赤,元宝还在呢。“元宝还在,你放开我。”
可长孙景澈一动也没动。
南古雪晴嗅到了血腥气,惊慌下马。
长孙景澈后背……中了三箭。
“那小东西挺厉害啊,铁笼都让他咬碎了,跑了。”扶摇耸了耸肩。
沈朝阳蹙眉。“也许,是追着镜玄他们去了。”
……
从药桶里爬了出来,沈朝阳衣服湿透,有些狼狈。
这个混蛋……非要拉她进药桶。
“你们……继续。”扶摇装什么也没看见。
这些男人,看见女人时那种贪婪恶心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别怕……”赫连骁将朝歌抱进马车,他知道镜玄解决的了。
朝歌愣了一下,这浑蛋发什么疯,她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