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李雪如却瞬间演起戏来,假装后退几步崴了一下,摔倒在地。
边哭边向周围人指控对方的不是:“哎呦,我的脚,不行,好像骨折了,哎呦……乡亲们,快看看,这就是我们陈家的好大哥,他不但把我们两口子哄骗的团团转,还打了我。你们说,他是不是个男人?”
舆论很快就在她的这番话下掀起,赵光明站在一旁,却有点无能为力。他聆听乡亲们口中的话,好像大多数都倒向了李雪如那边,没一会,就对着陈文龙家的大门指责起来。
“你胡说!”陈文龙呵斥,“当初咱爸的存折就是从银行那边办理的,是你自己没有文化,不懂这些罢了。”
4.
“你说什么!说谁不懂文化!”
“没钱?我看你就是在放屁!”
“咱爸年轻时候干皮影有多挣钱你是知道的,就算他给咱三兄弟娶上媳妇,手里面也存下不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那么好心是为了什么,老实点,赶紧把钱交出来,要不然的话,我就在你家门口闹得鸡犬不宁。”
陈文龙此时多少也有点心烦意乱,见他们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便摆了摆手,说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是惹怒了我,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警,把你们给抓进去。
陈文龙听后,感激无比,拍了下他肩膀后,和他一块走了出去。
外面那两口子还在闹着,而且越闹越凶,就差没骂爹妈。
陈文龙将门打开,结果,刚好碰到一只石头块落在脚底下,他随即恼怒的质问:“文广,你还是不是陈家人?这么闹下去丢不丢人?”
陈鹏顿感好奇,而后便说:“意思是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以吹唢呐乐器为生?”
“也不是。”一凡说道,“据我所知,这儿的唢呐一派传扬已久,不是所有人都会演奏那种乐器,而是分为好几脉。主要就是沁南一脉,沁北一脉。以前我在别的地区实习那会,曾被派到一些地区考察,见识过当地的这种特色。您还别说,那叫一个气派。”
陈鹏的好奇心一下子变得更加浓烈,看着前方来往的百姓,心里产生了一丝钦佩,而后说道:“那这么说的话,一定要好好领略一下。”醉面书生的吹唢呐的人
陈鹏好奇询问。
以前只听说过一些传统文化,不曾真正的领略过乡村风采,今儿个到这,真是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一凡听后笑了笑,说道:“您知道沁阳又被称为什么吗?”
……
陈家庄是沁阳市内的边角村庄,按照方向来划分,遍布在西南方向,陈鹏在一凡的驱车带领下赶到了村口,路上,领略着村子里的人文特色与风景,而后感慨一声:“唉,还是村里的环境好啊,一路上有山有水有特色。一凡,你觉得呢?”
一凡从小就在城里长大,以前考察的时候也来过这些地方,可大多都没什么好留恋的,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沁阳本地的传统特色----唢呐才艺。
3.
陈文龙也支持赵光明的话,毕竟从头到尾他们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身子不怕影子斜,与其待在家里,还不如出去面对。就算豁出面子不要,也要和他们一较长短。
“我说文龙啊,你好歹也算是这个家的长子,就是他们再有错,也不应该说动手就动手啊。”
“是啊,再者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老爷子手中没有钱呢?那万一他确实留了呢。”
“人死如灯灭,老人家的病我们是知道的,可能还会延长一点生存期,但最终的结果不还是一样?当老大的,就应该坦然一点,别有事就往心里搁。”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明明是你想独吞那笔钱才对!”
李雪如顿时走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说罢,推了他一下。
“你胡说。”陈文龙也是气头上,反手就碰了她一下。
“吆喝?吓唬我?”李雪如顿时咬着牙说,“来来来,我们今儿就站在这,看看你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说完这话后,她还不忘给丈夫使了眼色。
陈文广不愧和她是一家的,而后又撒泼似的坐在地上哭诉:“哎呦,乡亲们,你们都来给我评评理,这就是我们陈家的好大哥,我爸现在病重,还留有自己的存折。他却瞒着我们兄弟,把他老人家给接过来,说是尽孝,实际上就是想独吞那笔钱。甚至为了不让我得到那笔钱,编造出各种理由,今天上派出所查户口,明天到银行出示证明。出示个狗屁,天底下谁不知道,存折是信用社管的,跟银行有什么关系!”
“陈文龙,你少跟我来这一套。”陈文广当即怒怼,“别以为我不知道,存折上面的钱早就被你偷偷转移了。”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咱爸身上没钱。”陈文龙皱起眉头解释。
可他们却不听,准确点来说,压根就不相信。而人性有时候就是那么的自私,即使在亲兄弟之间,有时也敌不过金钱的反噬。陈文广和李雪如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随即指着他的鼻子开骂:
“什么?”
“唢呐之乡。”
“唢呐……之乡?”
他觉得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看到过的最精彩的一次地方演出,那些唢呐匠人个个穿上银白色的演出服,手拿一根长长的唢呐管子,就能随意变换出不同的曲调风格,有时是那么的激励人心,有时又是那么的黯然悲怆。
“我觉得还好吧,您是没见过那些真正的特色。”
“哦?这么说你见识过?说来听听。”
“大福,别说了。赵师傅说得对,在家照顾好你爷,这种事交给我来应付就好。”
交代完儿子后,陈文龙又看向赵光明那边,说道:“赵师傅,感谢你这几天对我们家的付出,文龙无以为报,所能做的就是请求你别参与进去。因为你是我们家的客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陈老爹,你多虑了。”赵光明微微一笑,“大福是我徒弟,我说过,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用不着分你我。越是这种时候,你就越需要我这样的人做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