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个星期之后我会再回来的,你要好好听道长和老师的话。”顾念初点点他的鼻子。
手指上的伤疤已经愈合,可褐色的痂还未退去,傅轻寒一向心细,不能让他看见。
傅轻寒眼神暗了暗,终究是没说话。
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贴在创口贴,篆刻时把握不住力度和角度,总会误伤自己。
片刻后,顾念初又伏案工作。
直至深夜,房里的灯才熄灭。
方初瑶设计的q版可谓是神韵俱佳,一看就知道是傅轻寒,顾念初啧啧称奇,“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手艺精湛不少。”
“等你把他刻出来,让我看看。”
顾念初应承下来,关掉手机后,看着一桌子的碎木头屑和凌乱的工具,以及大小不一,尽是瑕疵的练手作品,第一次感到绝望。
时隔多日,顾念初回到熟悉的地方,管家牵不住招财,咧着嘴,甩着殷红的大舌头不顾一切的冲向顾念初。
舌头上的倒刺激起顾念初的鸡皮疙瘩,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满心欢喜,“这才多久,你就这么大了?”
六月的最后一天,傅轻寒早早就在道观里等着。
“七月十四我会带傅轻寒回来,等中元节过去再走。”顾念初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完全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妈妈,你要走了?”何库抓着她的手不舍道。
若不是她之前还纂刻过石头,有些基础,不然傅轻寒的礼物要都等到明年才能送出去。
窗外夜色已暗,房内灯火通明,莹白有力的双指握着木头,向来舒展的眉毛已经揪在一起几个小时,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一块小小的木头。
“这东西怎么这么难?”顾念初放下木头,甩了甩酸软的双手,伸了个懒腰,挡在椅背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