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寒似乎经过激烈地思想斗争,攥紧顾念初的手之后又突然松开手,扯出淡笑,“我逗你的。”
顾念初蹙眉,方才傅轻寒的表情并不相识开玩笑,而是真的有意让她这么做。
他们都在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而已。
这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已经弄断他的指骨,不能再送进医院治疗右手,不然自己就要被告故意伤害罪吃牢饭了。
长久的沉默中,顾念初的呼吸声越发粗重,终于,顾念初睁开眼睛,“我去找王叔给你洗澡。”
“我会不好意思的。”
这问题倒是让傅轻寒一愣,他能说什么?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去洗澡吧,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早上我再提着保健品来登门谢罪。”顾念初不欲与他纠缠,她桌上的符篆还没画完,趁着有灵感赶紧完成。
傅轻寒用还未受伤的左手牵住顾念初,不愿意放她走,“我一个人洗不了。”
浴室门合上,顾念初站在原地几分钟,听见入水的声音后才放心离开。三里清风的傅总,您老婆的算命摊子又被清走了
顾念初大跌眼镜,傅轻寒这是什么,王叔给他洗澡他会害羞,难道自己给他洗澡,他就不会吗?哪个正经的男人会让女人看自己的裸体?傅轻寒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下线了?
“傅轻寒,我知道你把我当作你的兄弟,但我始终还是个女的,我的生理和心理都是女生,我帮你洗澡,是不是很不妥?”
顾念初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傅轻寒的某些举动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顾念初回头不悦地瞪着他。
“你手受伤的时候我也帮你,现在我受伤了,你来我往,是不是应该……”
顾念初若不是念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她从小到大认识到大的青梅竹马,对对方的人品深信不疑,否则此刻,傅轻寒搭在她身上的左手也要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