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领导跟在顾念初的屁股后边小声念叨。
“你找别的大师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
字字句句皆是讥讽，“究竟要怎么样强大的内心才能读的上贵校的研究生？在招我进来之前，你们也没告诉我，这三年是这样过去的。”
丁建柱想要飘走，两腿却像被502胶水粘住似的，动都动不了，应该是站在对面的女人做的手脚，“能放我走吗？”
顾念初罢罢手，脚可以自由活动，丁建柱如愿以偿地飘走。
当事人就在面前，还要询问领导属于多此一举。顾念初不过是想知道面前这个领导会不会如实告知自己丁建柱的死�
若是撒谎，自己也没有为他解决问题的必要性。
阳光照在他光滑的后脑勺上，有些反光，闪到顾念初的眼睛，她别开脸又看回到丁建柱的身上，长相老实憨厚，不是会撒谎的人。
顾念初也懒得再看秃头领导一眼，转身往外走，“他不肯走，所以你们另外找人来帮忙吧。”
秃头领导紧随在顾念初身后，刚才短短几分钟他就知道她有两把刷子，再加上她是学校的老师，有这一层关系她怎么样也得帮帮学校。
“顾老师，您是学校的一份子，您不能不帮忙啊，这事情对你来说一定是小菜一碟。”
“顾老师，这学生确实是自己跳楼死的，只是吧，唉，听说是导师给的压力太大，承受不住才想不开自杀。这可不关我们学校的事情。”
他急于撇清责任的表情仿佛丢弃一个垃圾，迫不及待地扬长而去。
丁建柱闻言目光闪了闪，自嘲般扯了扯嘴角，低垂着头，“承受不住，想不开自杀？不关你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