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鲠在喉,话不能言。
片刻顾念初还没有说话,轻仓察觉不对劲,敛去脸上的笑:“怎么了?”
顾念初指着越发疯狂进食的老人:“你没觉得你的母亲不对劲吗?”
老人闻言畏畏缩缩的看眼顾念初,又低下头更加使劲往嘴里塞东西,好像以后再也吃不了东西似的。
食物未经咀嚼就吞咽进喉咙,毫无味道可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轻仓听话地走到顾念初的身旁。
顾念初缓过来后就要下楼告辞,走到楼梯转角处,她察觉到正在吃饭的年过古稀的老人不对劲。
现在不是饭点,为什么会突然就开始吃饭?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吃饭都会叫上小辈,看她吃饭竟然不叫上儿子?
再者一个老人的胃口就算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抱着满桌的大鱼大肉啃,连最基本的碗筷也不用,没进到口腔里的饭有的黏在嘴边,有的掉在桌上,地上,她也不在意,那双眼睛对食物的渴望就好像几十年没吃过饭一样。
“她只是能吃了一点,有什么不对劲?”
“你看她吃饭的样子,不觉得奇怪吗?正常人哪里会这么吃饭,像一个没吃过饭的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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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这样多久了?”
轻仓没意识到母亲的不对劲,乐呵呵地傻笑:“去年十二月份生了场大病送进医院,回来之后胃口就很好,很能吃。”
轻仓的表情过于高兴,顾念初却要宣布一件绝望悲哀的事情。
轻仓兴奋地抱住她和她分享喜悦,她也全无反应,只顾着往嘴里塞吃的,这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表现。
轻仓也不在乎她淡漠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兴奋,看来他已经习惯母亲就是这般。
顾念初蹙眉叫他:“轻仓,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