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楚。”
见温知新似乎在挣扎，应如是也不再追问。
他们把买来的纸一张张染好，一排排整整齐齐摆好，各种颜色挨在一起，俨然一副百花盛开的景象。
面对某人的抓狂，温知新泰然自若，兴致甚至更好了些，一边笑，一边在纸上涂抹。
看他一张又一张，闲适放松地笑着，应如是突然怔住。
似乎挺少能看到他这个样子，更多时候，他都是紧绷的、忧虑的、甚至痛苦的。
应如是立刻接过，像小孩拿到新玩具一样，仿照着温知新的步骤，扑纸、沾水、涂色。
“还挺解压的。”应如是刷好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到它干了以后的样子，“话说干了以后干什么呢？”
“等干了再告诉你。”
“不是，就染个色。”
选色时，温知新手悬在半空，他瞥了眼应如是，应如是不明所以地回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温知新笑了笑，沾了点红色，“就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用上这么靓丽的颜色。”
讲真，应如是真想掐温知新一脖子，她按捺住怒火，拿过笔标好点。
“然后……”
刚开口，温知新又感觉不对，两个人都站着，加上应如是还隐隐有怨气，怪严肃的。
“你先过来。”
应如是走到温知新旁边，温知新接过纸，找了支铅笔，“首先标五等分点。”
“嗯？”
当场抓获，应如是差点被吓得丢了魂，“你怎么那么敏锐……跟我高中班主任似的。”
“练出来的。”
“你班主任也喜欢偷窥啊？”
第一张染好的纸已经发硬，应如是小心翼翼撕下，染过的纸就像有了思想，除了漂亮，还更有特色。
应如是把自己那张也撕下来，她是用黑灰色染的，像是从灰烬中找出来的纸。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似乎比起主持，你更喜欢艺术一类。”应如是道，“有没有考虑换份工作呢？”
温知新一顿，“以前有，但是现在……有点犹豫。”
“为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我？”
“也可以，但是想吊你胃口。”
“温知新！”
笔尖涂抹在纸上，像一团粉色的棉花糖，涂完后温知新放下笔，又刷了层白乳胶。
“好了，等它干就可以了。”温知新瞥见跃跃欲试的应如是，又抽了张纸，笑问，“要玩吗？”
“就等你这句话！”
“标五等分点。”温知新标好后把笔递给应如是，“你跟着我的步骤，一步步来。”
应如是不解，“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不行吗？”
“我以为我已经说了。”温知新笑道，“现在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吧。”
温知新一愣，意识到应如是会错了意，却也只是点头：“嗯，蛮烦的。”
他拿起画笔，沾了些水，涂抹在纸上，纸张瞬间化为透明。
“你要画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