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哭得更厉害了。
“宝贝，是我的错，不哭了”
“不哭了，乖……”
女孩还是不跟他说话，继续抽泣，泪珠从眼角溢出，顺着小脸滑落，滴下来，砸在他手臂肌肉上，接着往下滑，溶进了浴缸水里。
他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声音很响，把她吓得缩了缩身体，等要抽第二巴掌时，她伸手挡在了他侧脸边，被他没来得及收住的手掌拍到他脸上，火辣辣的痛觉，手上的骨头都要被拍碎。
她长那么大第一次挨打，比刚刚将近两个小时产生的痛觉强百倍千倍。
“对不起”
“宝贝”
“你打我，怎么打都行”
“你别碰我”
她伸腿，想把他踹走，没能使出力气。
女孩抬头，一双晕人的泪眼扑朔迷离，用两只小手掐他胳膊，朝他喊了声“滚。”
他松开一点儿，安分老实地搂着她，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七千渡的对你，一万次心动
他下巴抵在她头顶，顿了会儿，开口讲道，“生孩子可比那个疼多了”
“你真要给我生吗？”
长得像他的小孩子应该挺可爱的吧，她犹豫一会儿，点了点头。
言语初问的是脸，她很关心他，他愧疚地摇头，“不疼”
“你骗人，我的手都被扇麻了”
她特别怕疼，从小到大都怕，可他却看着她疼哭，也不肯饶过她。
女孩两只小手抱住带有淤青的小腿，脑袋埋下，整个身体缩成一小团。
他伸手，还没触碰到她，手腕上被抓伤的皮就被扯起来拧了一圈。
接着，传进耳朵里的，是嘶哑的哭声。
他哄得浴缸里的水都要凉了，女孩哭声才停了下来。
他温柔地吻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抱她从水里出来，裹上浴巾后，将她头发都吹干燥，就抱她去了卧室。
她被搂在怀里，问他一声，“疼吗？”
他握住女孩小手，一边揉一边开口讲，
“对不起，我以后再说那种话，我就被雷劈死”
男人说话时嘴角流出了鲜血，一滴两滴都落在她锁骨上，再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滑。
“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不哭了，好不好？”
他很急，急得自己眼尾也跟着红了，把她勒得差点没了呼吸，才把手松了点儿。
他握着她细腰，把她抱起来放在大腿上，在怀里搂得特别紧，话声低哑道，“我错了，宝贝”
她哭声不止，不停歇地用手抠他固住自己的胳膊。
本来就已经被欺负得通体疲倦了，他还有脸说出那句话。
他嘴角微往上勾，说，“以后，我会做一个好爸爸”
“等一年后，咱们办完婚礼，我就去复通”
女孩点一下头，“你抱得太紧了”
他握住她小手，很小心地揉着，说，“以后我听你话”
“你让停就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害羞地低下脑袋，脑门儿埋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很委屈。
他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抽一抽的。
他回神，赶紧挪到她对面，用胳膊搂她，开口说，“宝贝，我就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