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秦欢凉凉出声：“你说它会不会跑出来？那么小一条，在你车上随便一钻，找都找不到，等你以为它逃出去了，某天你一坐进车里，它就突然窜出来。”
厉行：……
厉行转头就把这车送人了。
厉行赶紧跟上。
秦欢去买了一条蛇。
十分普通寻常的菜花蛇。
“……”
厉行完全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他又一次打破沉默，道：“你不觉得一个人住太空旷了吗？”
“那你喜欢旧东西还是新东西？”
“新的。”
厉行坐直了身体：“我觉得，我就挺新的。”
没带手机，阳台门又只能从里面打开。
秦欢养花都能忘记给花浇水，养蛇根本想不起来要投喂，等她熬夜看电视，看完睡到床上，冷不丁一睁眼，洁白的枕头上，一条细小的小蛇趴在上面。
秦欢：……
秦欢病了。
秦欢就打算这么做。
以毒攻毒，毒发身亡。
秦欢故意吓唬厉行的话，在她自己身上应验了。
什么时候能喝到水，这个看情况的，完全看秦欢什么时候想起自己还养了盆花。
厉行拍的就是这盆茉莉花。
拍完先发到自己社交账号上，然后往群里也发了几张。
秦欢不是喜欢蛇，她只是单纯想到曾经被蛇恐吓的那些年，所以才打算养一条，以毒攻毒。
只要说服自己这玩意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对它的恐惧感自然就会消失。
这就是以毒攻毒了。
厉行：……
他离得很远，根本不乐意靠近秦欢，秦欢也不乐意靠近这条蛇，她让店员把蛇给厉行。
厉行伸长了手臂，和蛇隔着长长的距离，就这么姿势怪异地提着笼子往回走。
“说得也是。”
秦欢起身，暂停了电视，打算出门。
“你去哪？”
秦欢闻言，屈尊降贵地将视线挪到厉行身上，看他坐得越发板正，不由得问他：“你为什么不想当人？”
“我没不想当人啊。”
“你就是不想当人，毕竟，你都说自己是个东西了。”
不是被吓的，是着凉了。
她当时反手一巴掌拍过去，堪堪拍到小蛇之前，反应过来这特么是条蛇啊，于是又迅速收回手，动作麻利地从床下跳下来，一溜烟跑去了阳台，将门重重关上。
这个重重就很灵性，秦欢被关在阳台外面了。
她买的小蛇，本意是大蛇看着会觉得更害怕，所以买个小蛇，体型小，看起来没那么可怕。
谁曾想，小蛇它关不住，跑出来了。
体型小，找都找不到。
完事了去当家庭煮夫，给秦欢做吃的。
吃完饭看着电视，他坐到秦欢身边，故作不经意地试探道：“欢欢，你喜欢蓝色还是红色？”
“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