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
她有表达对他的喜欢？
似乎没有吧。
秦欢定定地看了一会黑影，转头继续睡。
祁连点亮宫里被他吹灭的宫灯，神情不满：“你怎么不窜出去撞墙了？”
合着您今晚过来抱着我啥事不干，大半夜又站在床边吓唬人，是为了看我撞墙？
秦欢心里腹诽，却也没动作。
闻着祁连身上的香容易犯困，秦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又是半夜醒来，寝殿中再次黑漆漆一片，这只在她入住当晚出现过，之后寝殿内哪怕她睡着了，也是留着灯的。
不过祁连不喜欢，她就不用呗，她本身也不是非得身上香喷喷的才能出门的主。
就这么让祁连抱着当个人形抱枕抱了一晚上，秦欢打了个哈欠，祁连当即问她：“困了？”
“有点。”
…………
皇帝留宿莲宫的事，不用第二日，当天夜里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皇帝本人没有要求保密，宫里其它娘娘问起，宫人自然不会闭嘴不言。
祁连自己低头嗅了嗅，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他闻过自己，又往秦欢身上嗅了嗅。
嗅完点评道：“你身上没味。”
“先前是有味的，陛下不喜，当众令我脱衣不够，还命我在水里泡着，都这么折腾了，身上自然没味。”
祁连很高兴，高兴的祁连也不在乎秦欢没撞墙给他看乐子，说完躺回床上，睡得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笔直笔直的。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甚至交叠放置于小腹位置，瞧着乖巧中透着一丝违和。
还是那句话，他是皇帝他说了算，他开心就好。
我偏不撞墙。
秦欢假装困得睁不开眼：“一想到今夜陛下就在我身旁睡着，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不受到惊吓，自然不会一惊一乍。”
祁连嘴角微勾：“就这么喜欢朕？”
秦欢感觉似曾相识，等她睁开眼，床前还真站了一个黑影。
大概是闻多了，总之，秦欢从空气中嗅到了很浅很浅，仍旧是给人感觉若有若无的冷香。
闻香识人，黑影是祁连。
“那便睡吧。”
说着，祁连身子后仰，倒在床上，怀里仍旧搂着秦欢不撒手。
上一次还是各占一边，第二回就搂着不分离了？
宫里没有皇后，皇帝本来还在孝期。
当初老皇帝吃丹药吃死，几位年长的皇子入宫奔丧，当着老皇帝还没凉透的尸体现场内讧。
祁连神情认真：“那些香不好，臭，你不要用。”
臭吗？
秦欢倒是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