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认罪,便打入北里殿,了此残生吧!”
杨溯赶忙吩咐人将她抬下去,又瞥了一眼杨澄。
后者立马会意,侧身给了小太监一个手势暗示,食指在颈间微微一划,意图很是明显。
陛下竟是未曾看到曲美人如此大幅摆手摇头的动作吗?
他余光扫到杨淮和杨澄都一脸疑惑的看向立于屏风一侧的自己,慌忙以眼神暗示那两兄弟,使他们误以为武璋帝是有意包庇,故意视而不见。
曲美人想要上前越过屏风,让武璋帝看清——
“虽然是有人从中作祟,但是曲美人,焌儿不过一个束发小儿,你又何须如此大题小作?
莫不是受人指使,有意要毁我大乾亲王世子声名,以达到不可见人之目的?”
曲美人下巴被杨澄打掉,有心为自己辩解却是不能,只能连连摇头摆手,又跪地向武璋帝磕头,请武璋帝明鉴。
“先宣曲美人和晟王世子一事人等入殿,让老二老三也进殿来!
老四,你就站在朕身侧,待会儿咱怎么吩咐,你怎么做。”
“是!”
虽然方才阮贞儿已经悄悄告诉他无事,但他在知道那与他一晌之欢的无盐女,乃是西北疆参将,正四品广威将军李炆楠的夫人后,仍是吓得险些栽倒在地!
阮贞儿倒是有些幸灾乐祸,这崔氏失了贞洁,定然不能再为正室。陌语moyu的恶后重生:美人毒心倾天下
阮烈巴一进殿,就赶忙跪地恳求武璋帝恕罪,他并非有意,而是遭人陷害。
武璋帝挥了挥手,杨溯让阮烈巴先到一旁站着,勿要多言。
“沐恩侯,陛下自是会明察秋毫,你勿要如此惶恐。”
王妃虽是元牧人,但当初是齐王哈丹巴特尔遗弃我大乾,又嫁于儿十数年。
其身心皆向我大乾,又怎会是侦鉴司指挥使,还望父皇明察!”
武璋帝听他这般老腔陈调为哈斯诺敏开脱,也知道这个二儿子迟钝,挥了挥手,让他起来立在一旁。
既然那出手之人是元牧秘卫,那么势必同侦鉴司相关。
此刻见到杨淮伏地认罪,武璋帝怒气再起,以为杨淮是承认了他的王妃就是侦鉴司的指挥使,而他却是知情不报!
“不不不……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父皇请别误解!”
被点名的杨澄微微挑眉,而后抱拳躬身:“谢父皇明鉴!”
杨澄旋即离殿,走时还带走了一行禁卫军。
“父皇,儿臣有罪!”
夜枭身影一闪,旋即消失殿中。
“雁北,你吩咐福泉命人抬屏风入殿,架于殿上。”
杨溯闻令,躬身抱拳:“父皇,您身子不适,还是需要好生休息,莫要动怒。”
武璋帝又令人将其他人带了下去,殿内只剩下父子三人时,武璋帝这才出声:
“敌冗,事关焌儿,你当知道该如何处置。
带着太医到谨身殿去言明,之后再回来。”
她不是不言认罪,而是下巴掉了,无法正常言语。
杨澄迅速上前拦截,一个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让她昏厥过去。
扯着她的手臂,让她轻轻落地,躺在那碎片之上,任由她被割伤。
武璋帝与殿中可是隔着一道屏风,加之方才动怒生死一悬,现下两眼朦胧,只是他不声张,无有人发现罢了。
“既不言,便是认罪了。”
随着武璋帝此言一出,杨溯剑眉猛地敛起——
不多时,接到武璋帝诏令的一应人都来到了乾清宫殿上。
见到殿内一片狼藉,他们都心有余悸。
先是让那个杨溯吩咐送杨焌去擢宇殿的宫人说了经过,而后又令太医为杨焌诊脉,确定了他体内的确有致幻药剂。
这句便是提点,阮烈巴看到杨溯眼中安抚,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过是多饮了几杯,先到一旁厢房休息,可是怎想醒来后身边还躺了个浑身赤条的女子!
阮烈巴也委屈,他尚处弱冠,还未曾开蒙这男女之事,结果却是意外失身!
“让人将沐恩侯一事相关人等带进来!”
武璋帝对杨溯说了一声,杨溯忙宣人入内。
将军夫人崔氏现下昏厥还未清醒是被抬进来的,倒是阮烈巴被阮贞儿搀扶着一脸惊惧的走进了殿内。
杨淮听到武璋帝提及侦鉴司,赶忙摇头否认:
“儿臣和三弟本是受父皇所任,主持国宴,却是使得国宴上频发症状,是儿臣无能,故向父皇请罪。
儿臣乃是大乾的亲王,怎么会同侦鉴司有所关联,父皇切莫与儿开此等玩笑。
杨淮见武璋帝有意偏袒杨澄,立马伏低认罪。
“你有何罪?莫不是那侦鉴司与你有关?”
武璋帝本就疑心哈斯诺敏就是那侦鉴司背后的指挥使,不过是一直没有抓到把柄。
武璋帝无力的挥了挥手,让杨溯照他吩咐去办。
杨溯领命,待到屏风抬来时,他却未让人入内,而是自己独自一人,将屏风扛进了殿内,而后架于殿内,将武璋帝给遮掩了个严实。
武璋帝满意的颔首:这老四当真是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