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堇见状，笑盈盈的起身看向艺书：
“艺书姑娘不好好在清泽殿守着肃王妃，来寻我家小姐作甚？”
说着，还向艺书身后瞅了瞅：“呀，怎不见原先跟在艺书姑娘身后的那两个小宫女？
茯苓瞥了她一眼：“怎得，待在皇宫里你还不乐意？这里可是大乾最豪华所在，每三年一次的选秀，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呢！”
紫堇摇了摇头：“这里有什么好？我从小便是在皇宫里长大，见多了这里的一切。
若不是当初小姐要入宫，我才不愿再回宫里待着。”
话到嘴边，茯苓打了个梗儿，换了说词：“小姐对王爷也是愿意倾尽所有的。”
不是茯苓防备着紫堇，只是有些事情，林青鸾都没有和紫堇说过，茯苓也不知该不该说，谨慎惯了，她并没有说出有关于林青鸾托肖広尧培养人手予杨溯的事情。
是的，肖広尧是个林青鸾藏得最深的后手，林青鸾从不在人面前提及他。知道他存在的，除了林鹏霄便只有茯苓了。
茯苓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育紫堇：“以前王爷还在京中的时候，小姐便是如此爱笑的。
只是后来帝后多有责难，从那以后小姐便变了个人般，不再爱笑了。
后来王爷离京驻疆以后，小姐才变成了之前那副清冷的样子，手段也越发的狠厉了。”
许瑾怡醒后，她们俩一直小心的瞒着，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竟是吃下了绝子之药。
哪知今日王妃忽然发了狂，砸了房中的所有摆件装饰，狠狠的大哭了一场。好不容易静下来，却提出要见林四小姐，艺书这才慌忙来寻林青鸾，却是被紫堇给嘲讽了一通。
可艺书毕竟是肃王妃的丫鬟，自持身份，仍是一脸倨傲的昂起了下巴：
之后杨溯回京一直未提起，这些暗卫便也一直都留在了许瑾怡的手里。
茯苓使人传话给了马赫，马赫当即便召回了这些暗卫，找出了其中对林青鸾两个大丫鬟不敬的。
当众严惩了她们俩，而后其他的十余人便赐了毒酒了结了。
那两个小宫女，她事后就找人去查了，结果却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宫女，而是肃王府的暗卫。入得皇宫做出一副小宫女的打扮，便是有意针对茯苓这个同样会武的丫鬟。
紫堇将事情告诉了茯苓，而后唆使茯苓传信给马赫，寻了由头处置了这两个暗卫。
理由都无需另找，许瑾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便是她们护主不力，须得以死谢罪！
茯苓和紫堇发现小姐最近心情似乎挺不错。
不是那种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是眼里始终没有丝毫情绪的那种。
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平日里就算没什么事情，独自坐在一边喝茶，嘴角也会挂着浅浅的笑意，眼中始终精神奕奕。
怎得，是猫在哪儿等着再阻拦我和茯苓姐姐不成？”
紫堇可还记得，上次肃王妃约林青鸾去御花园赏花，艺书带着两个功夫不弱的小宫女阻拦了她和茯苓一事。
紫堇不懂武功，但事后茯苓与她说了此事，便一直记挂心上了，此刻说出来便是有意讥讽艺书。
正说着，忽然见到肃王妃许瑾怡的大丫鬟艺书脸色不佳的被小宫女引入院中。
“茯苓姐姐，艺书姐姐求见林四小姐。”
茯苓原先还坐在门旁与紫堇聊天，这会儿见到艺书来了，直接便撂下了脸子，根本不搭理。
他一直暗中效力于肃王身侧，却是不为人所知，即使是武璋帝也不知道此人的存在。
紫堇倒是不知茯苓心中所想，感叹了一句：
“听闻这次陛下接风宴上赐了秀女和侧妃给亲王和诸位皇孙，怎生没有赐婚王爷和小姐，不然我们也能虽小姐一起回府备嫁了。”
“小姐很喜欢王爷吗？”
紫堇之前只知道林青鸾能掌控肃王府的一部分势力，也听茯苓说过肃王对自家小姐甚好，却是不知林青鸾居然也对肃王如此情深。
“那是自然，小姐自小便是与王爷感情甚笃。王爷对小姐宠溺到可以将全部身家相付，小姐为了王爷也……”
“我们王妃要见林四小姐，你们快入内通报吧，让林四小姐快随我去清泽殿。”
“啧啧……真是好大的派头儿，真当我家小姐是你家使唤的丫鬟不成？
好歹我家小姐也是卫勇侯府的小姐，虽是比不得王妃娘娘身份尊贵，但是也由不得艺书你一个丫鬟使唤不是？
这样的人手，不得用，除了死，放到哪里都不安全！
艺书自然不知道这些暗卫已经被处置了，只是那日自家王妃出事后，她们不知怎得忽然一夜之间便没了踪影。
但是艺书和艺琴也顾不上了，满心满眼都是许瑾怡，照顾着她。
这些暗卫本是杨溯当初随忠国公许睿赴草原之役时，抽调给许瑾怡的。还是杨淙在世时，从御龙卫暗卫中抽出的人手给杨溯的。
杨溯本就对他们不上心，只择取了其中十几个得用且对自己忠心的，其他的便随意的安排在了王府里，让马赫管理。
要随忠国公去草原战场时，他带走了一部分，让他们葬在了草原中。仅存的二十余人，便是他当时抽调给许瑾怡看护忠国公府安全的。
“茯苓姐姐，你有没有发现小姐最近有什么变化？”
茯苓猜测道：“许是王爷回来了，小姐开心吧。”
紫堇狐疑：“是吗？可是王爷回来有一阵子了，也没见小姐之前有这么爱笑。”